冢齊猛的睜開眼,目光釘在一塊木牌上。
只見剛剛還好好的木牌,正中出現(xiàn)了一道猙獰的裂痕,從頂端直貫而下,幾乎將木牌一分為二。
裂口處,沒有半點(diǎn)生機(jī)流轉(zhuǎn),只剩下灰敗。
冢齊干枯的手指收緊,“沒用的東西!”
“我都為你篡改天數(shù)了,還這么不堪一擊!”
冢齊眼神陰鷙,胸口不停起伏。
“主子。”
死侍輕步進(jìn)屋,不敢抬起頭,“秦帝、還活著?!?
冢齊猛抬眸,眼珠縮緊,“楊束還活著?”
“難怪!”
“難怪秦軍敢發(fā)起進(jìn)攻!”
“那崽子,真狡詐?。 壁}R咬牙切齒,聲音沙啞如同砂紙摩擦,藏著無法掩飾的殺意。
楊束的存在,就整一把鐵錘,將他精密的棋盤砸的粉碎。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冢齊憋悶無比。
“別得意,一顆棋子罷了?!?
“憑你也想撼動天命,不知死活!”冢齊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出去?!?
冢齊趕走死侍。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緩緩抬起手,三枚古樸、帶著血色紋路的銅板從他袖口滑出。
……
“皇上,按你的吩咐,我們的人在城樓上,將蔣文郡斬首?!狈綁颜f道,表情卻并不愉悅,“據(jù)說,天空有異象?!?
楊束給馬喂草料,“人頭落地了?”
方壯點(diǎn)頭。
“那就行了?!睏钍呐氖?,“蔣文郡待將士并不親厚,無人會為他挑起事端?!?
“頭顱要做特殊處理?”方壯問。
楊束瞥他,“咋的,還能長回去?”
“冢齊要有這本事,我早被弄死百來回了?!?
方壯憨笑,“也是?!?
“皇上,咱們弄死蔣文郡,冢齊肯定很生氣,他那個狹窄的心胸,絕對會報(bào)復(fù)咱們?!?
“不得不防啊?!狈綁延檬置掳停桓焙苌畛恋臉幼?。
“他哪天閑著了。”楊束把馬牽出來,“寧兒呢?我?guī)コ峭馀芘堋!?
“皇上,你怎么一點(diǎn)不擔(dān)憂。”方壯拍去馬屁股上沾到的灰。
“今時不同往日,會寧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會寧,里頭的釘子,我都拔干凈了,冢齊再陰,又能奈我何?”楊束語氣隨意睥睨。
“現(xiàn)在是他夾尾巴?!?
“你看他敢露一點(diǎn)蹤跡?”
“再生氣,他也只能憋著?!?
“也對,咱們秦國是無敵的?!狈綁烟鹣掳停荒橋湴?。
“我去找小公主?!狈綁涯_步輕快走了。
同一時刻,蕭國,隋王府,蕭漪看著蕭澤嘴上的燎泡,滿眼憂急。
“郡主,何先生來了?!笔膛M(jìn)屋道。
“快請進(jìn)來?!笔掍舯е挐赏庾吡藘刹?。
“先生,你快瞧瞧。”
蕭漪讓何元看蕭澤,“早上還好好的,突然就起了燎泡,額頭也有些燙,奶娘剛給澤兒喂奶,是一口也喝不進(jìn)去?!?
蕭漪語速極快,講述蕭澤的情況。
何元沒有絲毫耽擱,立馬檢查起了蕭澤。
“郡主別急,應(yīng)是內(nèi)火旺,我開一劑藥,吃上一兩天,熱就會退下去?!?
聞,蕭漪繃著的神經(jīng)松了,她捏了捏兒子的手,眼神心疼。
好不容易才長了些肉。
蕭漪貼住蕭澤的臉。
“咿?!?
蕭澤囈語,眼皮顫動,卻怎么也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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