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硯一臉痛心地道:“三哥,許妃就算有千般不是,她也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這樣逼死她,你的良心可安?”
景墨硯面無表情地道:“實話實說,本王還挺安心的?!?
路是許妃自己選的,他從未逼迫過許妃。
許妃死時他會有難過的心情,但是卻絕對沒有不安。
他其實比景時硯還要吃驚許妃會這么做,這件事情也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景時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臉震驚地道:“三哥,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景墨曄此時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他廢話了,當即便道:“不要把本王想的和你一樣無恥?!?
景時硯的眉頭皺了起來。
景墨曄對身后的人道:“把太傅的尸體抬出去了,詔告天下,是晉王殺的他。”
景時硯急道:“我沒有!”
景墨曄淡聲道:“方才看到你動手的人可不少,這件事情你無法否認?!?
景時硯想說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景墨曄在,景墨曄是在污蔑他。
然而下一刻,他若有所感,一扭頭,便看見一旁站了刑部尚書和左相以及相關(guān)的朝臣。
景時硯:“……”
景時硯:“!?。。?!”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景墨曄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這些大臣都請了過來。
他瞬間頭皮發(fā)麻。
他忍不住道:“左相,我沒有……”
左相的手輕揮打斷了他的話,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晉王殿下不用解釋,方才我們都看到了?!?
景時硯:“……”
什么叫做都看見了?
他的心里生出不好的預感。
左相又補了一句:“你進來的時候我們便都在?!?
“我們原本覺得你會對太傅敬重有加,但是如今看來,是我們錯了?!?
他之前看景時硯也是個陽光開朗的少年,但是他一直不喜歡景時硯。
原因很簡單,昭元帝在登基之前,也是一個陽光開朗的模樣。
他看見景時硯,就會覺得看到了翻版的昭元帝。
這樣的一個人,平時看著十分溫和,殺人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手軟。
蘇友良出事時,景時硯沒有管他,京中眾人夸景時硯大義滅親。
左相看到的卻是景時硯的涼薄和無情。
方才的事情他也看得很清楚,太傅確實是瘋了,但是他也再次在景時硯的身上看到了涼薄。
太傅這段時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看起來極慘,景時硯對太傅沒有半點關(guān)心,他只想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當他的目的沒有得到的時候,就果斷動了手,根本就不會去想他那樣動手,會對已經(jīng)快死的太傅造成什么樣的傷害。
一個人在有外人在的時候是能裝一裝的,但是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就會展現(xiàn)自己的本質(zhì)。
還有景時硯對景墨曄的那些質(zhì)問,在左相看來,是心機而又惡毒的。
景時硯聽到左相的那番話時只覺得五雷轟頂。
原來方才不止景墨曄在,左相等人也在!
他的表情極度難看,但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他只得道:“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