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是來救那個中國男孩的!”
程煜又是一巴掌,呵斥道:“好好回答問題,裝什么聰明?”
杰帕羅夫不敢再啰嗦,趕忙說:“一個中國男孩,十歲了。還有一個女孩,是那個男孩的妹妹,但他們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女孩只有六歲?!?
“所以,那個男孩和那個女孩住在一起?”
杰帕羅夫點了點頭,說:“馬克西姆對他們很好,我們都很不理解,像是咱們這種地方為什么要養(yǎng)著兩個孩子,尤其是馬克西姆根本沒想過要培養(yǎng)這兩個孩子,既不教他們開槍,也不逼迫他們訓(xùn)練,每天就是讓他們在營地里呆著,管吃管喝,只要不往外跑就行。每次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的時候還總會想著給這倆孩子帶點新鮮的吃的和玩的?!?
程煜有些意外,他原本還在擔(dān)心,如果這兩個孩子也被馬克西姆按照他和莊毅小時候那樣,天天訓(xùn)練,該怎么辦。
“他們說,這兩個孩子牽涉到一筆巨大的財富,足足幾十億盧布,所以,馬克西姆才會養(yǎng)著他們,好在某一天為自己換回那筆錢?!?
程煜笑了笑,心說果然是只要有人群聚集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八卦的存在,說長道短可能是人類的天性使然。
“婦呢?你們這兒有多少女人?是不是被你們擄來當(dāng)成泄欲工具的?”
杰帕羅夫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矢口否認(rèn):“不是不是,那些女人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呆在這里的,沒有人強(qiáng)迫他們?!?
“你們就是一群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太陽,殺人無數(shù)的劊子手,會有女人心甘情愿的跟著你們?你要再不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
杰帕羅夫趕忙說:“別別,別殺我,真的,這里真的沒有被擄來的女人。當(dāng)然,這些年中,我們也的確抓來過一些女人,但是那些女人通常挺不過一個月。每天至少被十幾個男人干,生不如死,不是想跑沒跑掉被打死,就是活活被折磨死?,F(xiàn)在營地里的那些女人,有些是幫我們處理后勤工作的,不過在遇到外來者的時候,她們也能端起槍戰(zhàn)斗。還有幾個,是馬克西姆和其他幾個頭兒的女人……”
程煜明白了,看起來,杰帕羅夫口中的女人也都是窮兇極惡之輩,至少,是已經(jīng)對他人的生死麻木不仁的家伙們。
原本程煜聽杰帕羅夫說營地里還有老幼婦孺還真是有些擔(dān)心,這會給他的行動帶來更大的難度,畢竟,又要盡可能多殺幾個雇傭兵,卻又要時刻提防殺到無辜的老幼婦孺,這還真是個難題。
但現(xiàn)在看來,他依舊只需要救出莊毅的一雙兒女就可以了。
“你是哪一年加入這支雇傭軍的?”
“五年前。我和我哥哥……”杰帕羅夫沖著古耶夫努了努嘴,說:“就是他,我們都是五年前加入的。”
“你們?yōu)槭裁匆尤腭R克西姆的隊伍?”
“我哥哥殺了人,坐了牢,是馬克西姆無意中把他救了出來。當(dāng)時馬克西姆接了個劫獄的任務(wù),順手就救了我哥哥。我們這里很多人都是這樣加入馬克西姆的軍隊的。”
程煜點了點頭,卻又覺得不對,他說:“你哥哥殺了人,你怎么也跑到這里來了?而且,你也就長的像個棕熊似的,膽子小的還沒鵪鶉大。而且你哥哥難道不明白把你弄進(jìn)來是害了你么?”
“古耶夫殺人就是為了我,我們是烏茲別克斯坦人……”
程煜明白了,插嘴道:“所以你們剛才說的是烏茲別克語?”
杰帕羅夫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是一個工程師,我是在你們中國讀的大學(xué),回國后過的還不錯。后來被一幫地痞欺負(fù),我哥哥替我出頭,殺了其中一個家伙,他就被抓了起來。我雖然被判了無罪,但工作卻丟了,公司也惹不起那個被殺了的地痞……”
程煜聽不下去了,槍托再一次重重的打在杰帕羅夫的腦袋上:“你特么再跟我說謊,下次打在你頭上的就不是槍托,而是子彈了?!?
杰帕羅夫有心辯解,但看到程煜猙獰的面孔,他意識到自己騙不了這個男人。
低下了頭,杰帕羅夫說:“我的確是在你們中國讀的大學(xué),回國之后我哥哥給了我一筆錢,我們開了一家公司。公司很快就獲得了融資,做得還不錯。后來,我跟一個股東的女兒搞到了一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嗨大了,我還一直勸她要控制量……”
程煜明白了,不用杰帕羅夫說下去他也知道剩余的劇情是怎么一回事。
杰帕羅夫害得那個女孩吸|毒過量死亡之后,女孩的父親,那顯然是一個無論身家還是地位都遠(yuǎn)在這兄弟倆之上的人。警方雖然拿杰帕羅夫無可奈何,但卻架不住那個富翁的私下報復(fù)。
所以,古耶夫和杰帕羅夫這兄弟倆,要么是直接殺了那名富翁,要么是跟對方派來的手下交手時殺了那些人,但古耶夫一個人頂了所有的罪名,卻又在入獄不久的時候被馬克西姆順手救了出來。
古耶夫肯定是走投無路,而杰帕羅夫也必然面臨那個富翁或者其家人源源不斷的追殺,于是兄弟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投身馬克西姆的雇傭軍,直接干起殺人越貨的買賣來。
杰帕羅夫之后的描述,也的確跟程煜的猜測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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