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她問起,他要怎么回她,可她居然一路沉默到現(xiàn)在,連絲毫要問的意思都沒有。
薄荊舟有點(diǎn)煩躁,剛開始還能勉強(qiáng)忍耐,但隨著公寓越來越近,那股煩躁便漸漸有些壓不住了,“你就沒什么想問的?”
沈晚瓷早就想問了,之所以忍到現(xiàn)在,完全是因?yàn)榕麓碳さ奖∏G舟的自尊。
他既然瞞了三年,肯定是覺得這事有損他男人的面子,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一個從小到大就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突然遇上這么大個打擊,有點(diǎn)心理落差也是正常的。
但真讓她問,她一時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問:“聽顧忱曄的意思,那你換過人試嗎?如果只是心理問題的話,可能只是對某個人才會排斥,換個人說不定就......”
沈晚瓷頓住了,將還沒出口的‘好了’兩個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yàn)楸∏G舟的臉色實(shí)在太難看了,她甚至覺得他隨時都要暴起捏死她。
惱羞成怒。
這下她確定他是真的不行了,而不是顧忱曄口嗨。
沈晚瓷舔了舔唇,坐直了身體:“不是你讓我問的嗎?不帶翻臉的啊?!?
“沒試過,”薄荊舟重新扭頭看向前方,硬邦邦的道:“對你只是最后一步做不下去,對別人,第一步就做不下去。”
沈晚瓷脫口而出:“那你有沒有試過換性別的。”
“......”
男人一個急剎,輪胎在馬路上摩擦出兩條拖痕。
后面的車跟的緊,險些追尾,對著他們一番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