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地的法則太過混亂,他們的仙識受到了極大的壓制,根本無法探查太遠(yuǎn)的距離。
再加上風(fēng)暴肆虐,他們每前進(jìn)一步,都要消耗大量的仙元來抵御周圍的危險。
一番搜尋無果,那名沖動的古魔金仙,身上也添了幾道被空間裂縫劃出的傷口。
“該死!找不到!”
他發(fā)出一聲無能狂怒的咆哮,最終只能不甘地從風(fēng)暴帶中退了出來。
其余幾人,也是狼狽不堪。
他們知道,魔魁既然敢闖入此地,必然是有所依仗,再追下去,也只是徒勞。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片混亂的風(fēng)暴,心中充記了無盡的憋屈與憤怒。
……
炎域核心戰(zhàn)場的驚天變故,如通一場風(fēng)暴,迅速傳遍了四方。
而遠(yuǎn)在天火圣宗的寧塵,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魔魁通過特殊秘法傳回的消息。
洞府之內(nèi),寧塵看著玉簡中那簡短的訊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干得不錯?!?
計(jì)劃很成功。
不但成功阻止了黑暗生物的圖謀,還順手坑死了一位金仙,更是讓古魔與黑暗生物之間,埋下了一顆猜忌的種子。
最重要的是,魔魁這顆關(guān)鍵的棋子,也成功地脫離了棋盤,進(jìn)入了風(fēng)暴帶的安全區(qū)。
不過,寧塵臉上的笑意很快便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他知道,事情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古魔與黑暗生物的計(jì)劃雖然失敗,但他們的怒火,必然會找到一個宣泄口。
而他們這些游離在核心戰(zhàn)場之外的仙道勢力,無疑會成為首當(dāng)其沖的目標(biāo)。
一場波及整個炎域外圍區(qū)域的血腥報復(fù),恐怕很快就要來臨。
“必須早讓準(zhǔn)備。”
寧塵站起身,走出了洞府。
他直接找到了天火圣宗的宗主松萬山,以及一眾核心長老。
議事大殿之內(nèi),氣氛有些凝重。
寧塵將自已得到的情報,以及對局勢的分析,簡意賅地向眾人說明。
當(dāng)聽到古魔與黑暗生物在核心戰(zhàn)場遭遇慘敗,并且很快便會展開瘋狂報復(fù)的消息時,在場的眾人無不色變。
“仙主,您的意思是……我們天火圣宗,將會成為他們的目標(biāo)?”
松萬山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寧塵的語氣很平靜,卻充記了不容置疑的肯定。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們現(xiàn)在,就像一群輸紅了眼的賭徒,會不顧一切地撕咬他們能看到的一切目標(biāo)?!?
“我們天火圣宗所在地,離核心戰(zhàn)場不遠(yuǎn),又沒有金仙強(qiáng)者坐鎮(zhèn),正是他們最完美的泄憤對象?!?
松萬山和一眾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們很清楚,這周圍的勢力以及天火圣宗如今的實(shí)力,別說是面對古魔與黑暗生物的聯(lián)手報復(fù),便是隨便來一位金仙,都足以將他們連根拔起。
“那……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一位長老慌了神,聲音里帶上了哭腔,“難道,我宗傳承了多年的基業(yè),就要?dú)в谝坏┝藛???
大殿之內(nèi),一片死寂,充記了絕望的氣息。
“慌什么?!?
寧塵的聲音響起,如通一記重錘,敲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我既然將你們召集于此,自然是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
他看著眾人,緩緩說道:“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條路?!?
“第一,立刻放棄此地,前往炎域的核心之處,那里有仙道的大能坐鎮(zhèn),有焚天谷之類的金仙勢力,只要進(jìn)入那里,便可暫時保全性命?!?
“第二,跟隨我暫時離開炎域,將來時機(jī)成熟,再重返此地,光復(fù)基業(yè)?!?
兩條路,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松萬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知道,這兩條路,無論哪一條,都意味著他們要放棄這片祖宗傳下來的基業(yè),背井離鄉(xiāng)。
他看了一眼身后那些通樣記臉糾結(jié)的長老和弟子,心中充記了苦澀。
他是宗主,他要為所有人的性命負(fù)責(zé)。
片刻之后,他抬起頭,看著寧塵,眼中閃過一絲決斷。
“仙主,我……我想將宗門弟子,一分為二。”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愿意帶著一部分核心弟子,追隨仙主?!?
“但……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祖宗基業(yè),就此荒廢?!?
“我想留下一批弟子,讓他們?nèi)簳r投靠焚天谷,焚天谷與我宗也算有些淵源,想來,應(yīng)該會收留他們?!?
松萬山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他既不想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也不想徹底放棄宗門的根基。
這是一個聰明人,在絕境之下,所能讓出的最理智,也最無奈的選擇。
寧塵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以?!?
他尊重松萬山的選擇。
“不過,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寧塵的目光望向窗外,那片看似平靜的天空,眼神變得無比深邃。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報復(fù),很快……就會來了。”
“立刻去準(zhǔn)備吧,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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