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大人說得對!我我真是蠢了!興許一切就是發(fā)生在夜里!”
“今晚讓兄弟們辛苦些,守在村子里各個角落,記著,只守著,莫要輕舉妄動?!?
“好!”
“你我還有望月三人,丑時動身?!?
“好!”虞興修很是興奮,覺著破案指日可待。
而江望月卻有些提不起精神,只虛虛跟了聲:“好……”
他不知為何兩位大人都這般肯定是有人連環(huán)殺人作案。
八起命案,什么線索都沒留下。
如此高超的作案手法,也有可能就是詛咒。
“!”江望月一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立即甩了甩頭。
一名仵作,不該信怪力亂神!
……
白日的荷花村,安靜。
夜里的荷花村,寂靜。
且今夜,無風,不見月。
衙役們根據(jù)楚昭云的指示,悄悄地蹲在了村子里各處。
江望月跟在楚昭云身后,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徑上。
這條黑夜里的小徑,似乎長得沒有盡頭。
他用力抓著手里的工具,警惕地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音。
他心里預演了無數(shù)遍,若是有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他們,他就要立刻揮舞起武器,他一定要保護好楚大人。
江望月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聽覺上。
忽然之間,起了風。
江望月渾身僵硬,脖子上似乎有一只手在撫摸著他。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一邊大叫著,一邊用力揮舞著手里的工具。
“啊!”
楚昭云和虞興修被他嚇了一跳,兩人同時立即向后彈跳,這才沒被江望月打到。
“望月!”楚昭云低聲斥責。
見江望月回過神來,停了動作,虞興修連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低聲些!當心引人來!”
楚昭云問道:“望月,你怎么了?”
“大人……”江望月手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脖子,“我感覺方才有人在摸我的脖子?!?
“方才起風了?!?
“不是風!我能感覺到,很輕柔很絲滑……像是女人的手……”
“……”楚昭云沉默了片刻,隨后蹲下在地上摸索著。
虞興修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但也跟著她一起。
江望月害怕,便也跟著蹲下了。
摸了好一會兒,楚昭云才輕聲說:“望月,你摸我手里的東西,方才起風了,是一張帕子吹到了你脖子上?!?
“?。俊苯律焓秩ッ?,臉立即變得通紅,“還真是張帕子……”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是……”江望月羞愧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楚大人,我之前不這樣,我膽子不小……”
“嗯。雖然人生地不熟,但也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背言破鹕恚^續(xù)往前走。
“是!”
江望月拍了拍自己的臉,如此折騰了一番,他也沒那么害怕了。
三人一路摸到了墳地。
還不等楚昭云開口,江望月就急著表現(xiàn),四處摸了摸土。
“大人,這處是新墳?!?
“挖?!?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