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到了法杖,在場的所有人精神都明顯一震。
對于他們來說,洛伊族的族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只要能得到法杖就好。
“臨枷,”云東流終于開口了:“洛伊族的族人,還有多少人活著?”
臨枷的瞳孔不由一縮:……還有多少人活著你不是比我都清楚嗎!
他看了眼顧颯,明白了云東流的意思:“他們都在,都被關(guān)押著,都活的好好的。”
“聽到了嗎?小姑娘,人都活著,那么法杖……”
“活要見人,死要見識的道理,城主你比我清楚呀,人活著,那是最簡單的事情,你們把人領(lǐng)過來,我看過確認(rèn)了之后,放他們離開……放心,在此期間我會留在這里!”
顧颯翹著二郎腿,悠哉的整理著自己的指甲。
“在座的所有人,修為都比我高,有你們看著我,我想必也是逃不了的!”
“洛伊族的人死活對我而無所謂,但是我要親眼看到,你拿到了法杖!”云東流并不退讓:“到時候你拿法杖換人!”
“可以,”顧颯再一次讓步:“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看到他們的活人,而不是尸體?!?
素裳說,洛伊族的族人死了不少,都是被云東流殺的。
當(dāng)初云東流為了逼大祭司,用族人的性命威脅,當(dāng)時殺了很多人。
至于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活著,她也不清楚。
云東流默默的看了她一會,沖著臨枷示意:“你帶她過去?!?
“是!”臨枷應(yīng)聲,冷眼轉(zhuǎn)向顧颯:“姑娘,走吧?!?
“我不走,我哪都不走,我就在這里,你們把人提過來,我親眼看到他們活著就行?!鳖欙S才不上他們的當(dāng)呢。
這幾個人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誰知道要是離開之后,會不會發(fā)生點(diǎn)什么莫須有的事情。
她還是留在這里為上。
云東流沒法子,只能示意臨枷去叫人。
臨枷一臉為難:……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到哪去弄人來?
路堂主看出了他的窘態(tài),不動深色的丟了個顏色,兩個人一起離開。
出了正殿,臨枷急了:“洛伊族的人幾乎算是死絕了,這一時半會的,讓我到哪去找人?”
就是臨時用泥人去捏也來不及呀!
孰知,路堂主不以為意的笑了:“洛伊族的人還剩下多少,城主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不過就是緩兵之計而已……”
“就算是緩兵之計,那,也得有個兵??!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連個米都沒有,到哪去給他整一鍋飯?”
“你沒有大米,還沒有小米嗎?這點(diǎn)道理都不懂?”路堂主勾過他的脖子,壓低聲音:“你弄不來真的,還弄不了假的嗎?”
“假?假的?”臨枷抽了抽嘴:“那要是被認(rèn)出來了,那,那怎么辦?”
“我看那姑娘的穿衣打扮,說話氣質(zhì)都不是洛伊族的族人,既然不是洛伊族的人,雖然不知道做人長什么樣子,你就去找?guī)讉€尋常人,換上洛伊族的衣服,讓他們和剩下來的那幾個洛伊族族人混在一起,到時候渾水摸魚,那么多的人,她怎么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
臨枷想想也是這么回事。
反正現(xiàn)在洛伊族就剩下幾十個人了,就算把他們都拉過來也湊不上數(shù),倒不如弄點(diǎn)假的混在里面濫竽充數(shù)。
當(dāng)下,他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去把那幾個洛伊族的族人都帶過來,一邊讓人去搞了一些洛伊族的衣服,又抓來一些普通人,讓他們把衣服穿上,一起推來了廣場。
臨枷站在下面穩(wěn)定人心,路堂主則上去匯報情況。
“城主,洛伊族的人都帶來了,一共兩百多人,小姑娘,你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驗驗貨?”
“我都不認(rèn)識他們,你就算讓我驗貨,我也變驗不出來真假呀!”顧颯倒是前所未有的坦誠。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還以為姑娘能在里面看到昔日的熟人呢!”路堂主的臉上頓時露出陰謀得逞的笑。
“別著急呀!我是不認(rèn)識他們,但沒說沒人不認(rèn)識他們呀,洛伊族的人并不是死絕了,不是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嗎?”
顧颯笑吟吟的看著云東流。
“城主,不介意那個漏網(wǎng)之魚過來領(lǐng)走她的族人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