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的吻讓我有些窒息,好在他即使松開了我,我茫然的看著他,他淺笑著,輕輕將我嘴角的液體擦去,看著我道,“宋玉恩,謝謝你愿意留在我身邊?!?
我看著他,只覺得他身后的漫天煙花美麗得有些過分。
可是,在看見站在人群中的巖韞時(shí),我大腦嗡的一聲,只是一瞬間的時(shí)間,我只覺得四周都頃刻禁了聲。
他......沒走嗎?
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巖韞的雙眸碎了,連著碎掉的,還有他的心。
真殘忍,讓他就這么親眼看著我和別人相擁相吻,表演相愛,這場浪漫到極致的戲,怎么能讓他親眼見證呢?
太過殘忍了。
“宋玉恩,怎么了?”見我愣在原地一聲不響,狄煜開口詢問。
我搖頭,在他準(zhǔn)備尋著我的目光看去時(shí),我收回了目光牽著他的手道,“狄煜,我好像有點(diǎn)餓了?!?
他有些驚喜道,“好,那我們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我點(diǎn)頭,不敢回頭去看站在人群中的巖韞,只能任由著狄煜將我?guī)щx了廣場。
佛法中說入地獄,從前我以為所謂的地獄,是我生而為人看不到的,可現(xiàn)在,我明白了,所謂的地獄,不過如此。
這魔火炙烤的,不是軀體,是我們的心和靈魂。
竹樓里燈火通明,院子外同樣恍然一新,從進(jìn)院子,到大廳都是遍地的紅玫瑰花瓣,也不知道這是被他鋪了多少玫瑰,這花瓣路格外的厚實(shí)。
走了幾步,我實(shí)在心疼,忍不住抬眸看他,道,“誰告訴你這么浪費(fèi)鮮花的?!边@世上,哪有人把鮮花鋪成路讓人來踩的,怕也只有他能相出這么奢侈的法子了。
他淺笑,并不在意,只是看著我道,“算不上浪費(fèi),倘若你踩在這些花瓣上有那么一秒的開心,就足以證明它們的價(jià)值,畢竟,比起枯萎,能讓人心生歡喜,更有價(jià)值?!?
聽不得他這些歪理,我看著恍然一新的院子,我不過是出去了一個(gè)下午,怎么這院子里就都變了個(gè)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