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厭大喇喇地坐著,“賬本呢,一定要找到,秦秘書好歹是我有過好感的女人,我這人比較憐香惜玉,就是覺得沒必要走到最后那一步?!?
“憐香惜玉,可不一定有好結(jié)果?!眳谴壬鷮⒎鹬榇髟谧约菏滞?,晶瑩的玉石在他手上卻好似一條劇毒的蛇,纏繞在他的手上,蓄勢待發(fā)地要射出去,咬死人。
柳厭瞇起眼睛:“你從醫(yī)院出來,情緒就不太對,你在醫(yī)院里遇到熟人了?”
他們這四家,各自間關(guān)系也很微妙。
吳慈生跟柳厭關(guān)系好,柳厭跟沈徊欽關(guān)系好,沈徊欽跟顧景曜關(guān)系好,這里的“關(guān)系好”,自然不是顧景曜與岫鈺、葉赫然的那種好,而是因為各種利益捆綁,走得比較近的好。
“確實遇到了熟人,還知道了一件不太高興的事。”吳慈生示意司機解鎖車門,自己下車,“今天先這樣吧。”
柳厭挑眉,做了個“拜~”的手勢,就讓司機開車走了。
吳慈生獨自走在路上,一邊思考秦顏晚,一邊思考黎星若。
他既覺得秦顏晚的存在是不穩(wěn)定因素,又覺得黎星若肚子里那個孩子實在礙眼,尤其是知道黎星若懷孕后,他感覺自己似乎更想除掉秦顏晚。
沈徊欽說得對,他就是恨屋及烏。
他越看葉赫然不順眼,就越看顧景曜不順眼,就越看秦顏晚不順眼。
他手里捻著佛珠,心底卻滿是陰郁的戾氣,突然,前面停在樹下的一輛車,打了兩下雙閃燈,分明是在暗示他上車說話。
吳慈生腳步一頓,心思轉(zhuǎn)動,車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