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嫣然雖然只是盛家二房的孫女,但好歹也算是盛家千金,誰敢對她動手?
盛嫣然還想捂,沈鹿已經(jīng)看見了。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媽。”
沈鹿的臉色更難看:“你媽打你臉?”
她以前見蕭碧玉雖然偏心兒子,經(jīng)常指揮女兒來大房這邊蹭東西,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跟女兒動手。
嫣然姐已經(jīng)比很多人家的女兒懂事聽話了。
她明明是盛家千金,什么都不缺,完全有任性的資本。
可在蕭碧玉的打壓下,沈鹿甚至感覺到這位以前盛家唯一的千金有些自卑和膽怯。
那是掩藏在她表面的溫柔大氣之下的。
也是被蕭碧玉這個親媽給折騰的。
沒有誰這么這么自己的親女兒的。
沈鹿懷疑蕭碧玉對女兒有著一種嫉妒心理。
她從小需要什么都得自己爭取,可女兒出生在盛家,打小就什么都不缺。
雖然不是大房的孫女,但老爺子對這個侄孫女也不差。
再加上家里堂伯們生的都是兒子,就她一個女兒,兩位伯母對她也如同親生。
所以盛嫣然如果沒有這么個作妖的親媽,應該是一輩子順風順水的命。
蕭碧玉顯然不這么想,她嫉妒女兒輕易就能得到自己努力了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對女兒的為難,那是悄無聲息,淹沒在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沈鹿這次是真的很生氣,盛嫣然這么大個姑娘了,被親媽打在臉上,多難過啊。
盛嫣然苦笑,眼里還泛著淚光。
蕭碧玉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是把對生活的不滿和這段時間在娘家和婆家的吃癟都發(fā)泄在了女兒身上。
“我和洪一堯約著在外面吃飯,被我媽看見了?!?
“她不知道洪一堯的身份,只以為我故意談了個殘廢男朋友氣她?!?
盛嫣然覺得洪一堯才是受了無妄之災,被她連累得挨了她媽半小時的罵。
她媽指責她故意跟自己作對,找個廢物當男朋友,以后想跟著這樣的男人喝西北風什么的。
又說自己不懂她的良苦用心,雖然她是給女兒介紹了個二婚的,但人家那資歷,以后女兒就是妥妥的官太太。
這不比嫁給一個瘸子香嗎?
蕭碧玉除了覺得她選的那男人本身優(yōu)秀以為,人家家里也全是當官的。
那她就完全可以憑借女兒的關(guān)系壓大房一頭了。
都說民不與官斗,那他們二房一家不也靠著女婿跨越階級了嗎?
二房一直以來都是仰大房鼻息生活的,她這是為了誰?
一家人都把她當狼,可她明明就是為了家人著想!
而大房那邊千方百計阻攔,不就是想按著不讓二房往上爬嗎?
盛家人?
我們都沒有這個心思,一大家子相親相愛,就蕭碧玉一個人在搞宅斗。
“你沒和她說洪一堯是誰?”
沈鹿想起蕭碧玉的德性,如果知道了洪一堯的身份,只怕不止會上門賠禮道歉,還會一個勁兒撮合女兒和人家。
哪怕人家后半輩子都站不起來,在蕭碧玉看來都是一門好親。
犧牲女兒的幸福,可以讓所有人都幸福,對于蕭碧玉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買賣。
“沒說?!笔㈡倘恢?,要是說了,洪一堯都別想有清靜日子過了。
人家只是她的同學,又不欠她的,沒必要把洪一堯牽扯進來。
這次已經(jīng)是遭了無妄之災,她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道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