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懷孕的時候他也曾那樣胡鬧過。
只是如今身子重。
雖然謝嘉嘉曾經(jīng)傳授過一些……技巧,不過謝昭昭始終認(rèn)為不是很能拿來實踐。
就在謝昭昭胡思亂想這會兒,云祁已經(jīng)把謝昭昭那身衣裙拆下來,啪嗒一聲丟到了池邊去。
謝昭昭現(xiàn)在穿的還是白日出門的衣服,為了方便自己,所以穿的輕便簡單,如今倒似是方便了云祁似的。
很快,謝昭昭便只剩下兜兒和貼身的綢褲蔽體。
云祁讓她坐在池內(nèi)的玉臺上,自己劃水過去,拿了梳篦和繡花的長帕過來,微微屈身在謝昭昭面前。
謝昭昭詫異:“你這是干什么?”
“你剛才覺得我是要干什么,嗯?”云祁笑得揶揄,“來說一說?!?
謝昭昭:“……”
好吧剛才好像是想歪了。
還以為他想胡來。
可看他現(xiàn)在的眼神和動作,分明沒那個意思。
云祁親了親謝昭昭緋紅的臉頰,還惡劣地捏她臉蛋,“也不知道腦子歪到哪去了,當(dāng)我什么人?”
謝昭昭咳嗽一聲不吭聲了,趕緊低頭規(guī)矩坐好。
云祁把她頭上發(fā)簪摘了去,又拆掉發(fā)髻根處的小珠花,放下一頭烏云一樣的秀發(fā),輕輕地撩起水潤濕了頭發(fā)。
“趴這兒。”
云祁拍了拍一邊的玉階。
“哦。”
謝昭昭側(cè)著身子爬過去,頭發(fā)便順勢垂入了水中去。
云祁坐在另外一個池中玉臺之上,把謝昭昭的肚子用自己的膝蓋輕輕托著,認(rèn)真仔細(xì)地用梳篦一下下梳理著謝昭昭的頭發(fā)。
謝昭昭和他面對著面,能清晰地看到云祁腰間的兩處傷疤,以及肩頭一處劍痕。
他的手臂肌理糾結(jié),線條優(yōu)美,極富力量和安全感。
他這雙手,能朱筆御批天下大事,能持韁策馬挽弓射月,如今卻溫溫柔柔地拿著梳篦,為自己梳理和清洗頭發(fā)……
謝昭昭的眼睛閃了閃,朝著云祁身邊靠了一下。
“怎么了?”云祁問她,聲音里面帶著幾分遲疑:“我是弄疼你了嗎?”
“沒。”
謝昭昭搖了搖頭:“我是想靠著你近一點……阿祁,你真的很好很好,我想永永遠(yuǎn)遠(yuǎn)做你的妻子,一直……要是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一直做你的妻子。”
云祁唇角一勾,低頭吻上謝昭昭唇瓣,溫柔地纏綿片刻后他起了身,“我可是會當(dāng)真的,你說話不算數(shù)的話,仔細(xì)我與你算賬?!?
“嗯?!?
謝昭昭認(rèn)真地點頭,“我自是說話算數(shù),也不怕你與我算賬?!?
“那最好?!?
云祁整理著她的頭發(fā),一點一點清洗干凈,又扶著她靠在自己懷中,拿來繡花的長帕洗去看不見的塵埃,才拉了一邊漆盤里面放置的中衣。
那是給他沐浴準(zhǔn)備的衣裳。
云祁破水而出自己換好了衣裳,與謝昭昭說了聲“等一下”便出去了,眨眼功夫進(jìn)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件謝昭昭的寢衣。
謝昭昭要起身,云祁連忙說:“別動,這玉階很滑?!?
說話之間他快步上前,把謝昭昭抱起來,放到浴池邊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