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皎尷尬地縮了下脖子,“我想起來了,許久沒喝千日醉了,我酒量居然退步了。”
“還說呢,你到底是個(gè)女孩子家,要不是他,真的醉了出了什么事兒,可怎么辦?”
傅皎皎倒是沒什么害怕的,“我跟朋友喝酒,能出什么事兒啊,他們哪個(gè)不是自小就跟著我混的,除非不要腦袋了,不然怎么敢亂來?!?
“話雖如此,但萬一呢,以后不許這樣了,還是帶著玲瓏吧。”阿圖修道。
“遵命。”傅皎皎以為她娘說以后不許出去喝酒了呢,結(jié)果只是讓她帶著丫鬟。
“我們吃飯,讓玲瓏站著,我于心不忍,再說了,要不是夜千重把我的朋友們嚇走了,我也不至于喝悶酒?!?
阿圖修剝開她額頭凌亂的頭發(fā),“醒酒了就起來吧,你五伯找你有事。”
“五伯?是夜千重失憶的事兒嗎?”傅皎皎快速地穿上鞋子,“他找到法子了?”
“這么緊張人家,何苦又為難他呢,這也非他的本意?!卑D修感嘆道。
傅皎皎微微一頓,“娘,您不懂?!?
“是,我不懂,娘老了?!?
“娘才不老呢,娘依舊是北漠第一美人。”
“你就別哄我了,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衣服弄好再出去。”
傅皎皎在母親跟前也是個(gè)撒嬌的女孩,故意站在那里不動(dòng),由著看不下去的母親為她整理衣服。
“都是自家人,怕什么?!?
“你都是大姑娘了?!?
“那也是叔伯們看著長大的,不怕?!备叼ǖ靡獾氐馈?
“快去吧,別讓你五伯等著急了?!?
傅皎皎在母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飛奔著出去,像一只快樂的小鳥。
阿圖修嘆了口氣,然后又笑著搖了搖頭。
“五伯,您找我?!?
“醒啦?”
傅皎皎鼓著腮幫子,羞赧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太久沒喝那個(gè)酒了,然后一不小心就醉了,以后多喝幾次就好了?!?
傅五金示意她坐下。
“找你來呢,是想跟你說說夜千重的事兒?!?
“您找到治好他的法子了?”
傅五金嘆了口氣,“法子……我沒有,但是我大概是知道了他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來小姑姑給您的書真是有用?!?
“那是自然,他這種情況,讓我想起了先太皇太后?!?
“姑父的母親?”
“對(duì),當(dāng)年她也是出現(xiàn)了記憶的問題,但那是巫術(shù)導(dǎo)致的,她不是失憶,眼下不排除這種情況?!?
傅五金頓了頓,“還有一種叫催眠,會(huì)篡改人的記憶,當(dāng)然據(jù)說厲害的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控制住被催眠者?!?
傅皎皎皺著眉頭,“五伯,您覺得夜千重是哪種???”
傅五金看著她,“當(dāng)年施行巫術(shù)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滿厲朝會(huì)的也只有你珊瑚姑姑的族人,但是這些年了也不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事兒,我倒是懷疑是第二種?!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