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
期蕓伏跪在地,抖如篩糠,“主上恕罪,主上恕罪!奴婢只是個奴才,一切都是主子的意思,奴婢、奴婢也是迫于無奈!”
“主上?”景山行禮。
薄歸隨手將外衣褪下,冷著臉丟給景山,“杖責(zé)二十,再有下次,仔細(xì)你的腦袋!”
“謝主上!”期蕓慌忙抹淚。
薄歸面無表情,轉(zhuǎn)身離去。
景山瞧了一眼手中的外衣,袖口已經(jīng)濕了,散著一股子濃郁的酒味,“以后放聰明點,主上是什么人?你們這點下作伎倆,豈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是!”期蕓磕頭。
若非她是跟著施戚戚從黎國來的,只怕不是杖責(zé)而是杖斃!
黑漆漆的雨夜,燕綰抱著兒子沒敢睡太沉,怕再有意外。
景山在外叩門,她趕緊披著外衣去開門。
“會熬醒酒湯嗎?”景山問。
燕綰先是一愣,俄而回頭看眼床榻方向,“會是會,但……”
“走吧!”還不等燕綰說完,景山已經(jīng)接了話茬。
燕綰猶豫,“可是豆豆……”
“你們看好此處,若是孩子有什么閃失,提頭來見?!本吧嚼渎暦愿溃D(zhuǎn)而回望著燕綰,“如此,可滿意?”
燕綰還能說什么?
人家都說了,提頭來見……
在他們這里,命是最不值錢的。
熬好了醒酒湯,燕綰小心翼翼的端給了景山。
“你進(jìn)去吧!”景山立在房門外。
燕綰眨了眨眼睛,“那什么,他喝醉了……會不會殺人?”
景山看傻子一般看著她。
“好吧!”燕綰撇撇嘴,端著醒酒湯進(jìn)了屋。
屋內(nèi),燈火葳蕤,酒味濃郁。
薄歸靠坐在軟榻處,單手扶額,微光之下,俊顏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