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他將身后的破布包拽前了,打開——兩條大扳手和幾條螺絲刀,還有一些水膠布。
肖穎看得眼花繚亂,微窘解釋:“我……我沒準備工具?!?
袁博沒理她,迅速動手干活。
他先將外頭的總閥門關上,隨后擰開水管,安接出一段高的水管,纏上一圈圈的膠布,然后接上水龍頭。
六月份小暑天氣,即便不干活不動彈,身上仍忍不住流汗。
他干的都是粗重的活,不到十分鐘已經(jīng)汗流浹背,脖子額頭還有肌肉飽滿的胳膊,滿滿都是汗水。
肖穎找出兩個大碗,倒了水放涼。
袁博忙完院子的,又在廚房裝上了一個,只差水缸上的另一個。
肖穎苦笑解釋:“太久了,擰也擰不開,而且水龍頭都生銅銹了,用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只能換上?!?
袁博張望四周,發(fā)現(xiàn)廚房打掃得干干凈凈,地上的石磚雖老舊,卻擦得很明亮。灶臺、柜子、鍋碗瓢盆收拾得有條不紊,處處皆是生活溫馨氣息。
他看著碩大的水缸問:“不能用,那你哪來的水喝?”
肖穎俏臉微紅,笑答:“我去鄰居劉叔家挑來的?!?
袁博劍眉揚起,暗自驚訝不已。
她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竟能挑得動水?
肖穎卻絲毫不覺奇怪。
上輩子的她沒嫁人前,確實沒干過任何粗重活。后來陳冰沒了工作,整天喝酒買醉,家里家外全靠她一個人苦苦撐著,上過磚窯搬磚,在工地扛過水泥,再臟再重的活兒都干過。
袁博悄悄瞥了一眼她單薄的肩膀,趕忙轉(zhuǎn)身擰開老舊水龍頭,不料水管多年沒用,早就費掉了,“咔!”一聲,管頭斷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