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似無奈似寵溺睨她一眼,反問:“你能一天賺那么多錢,還舍不得花錢?你這么心疼錢,做什么不心疼一下你自己?”
她是舍不得花錢,他是舍不得她受罪。
肖穎嘻嘻笑了,解釋:“我年輕身體好,還干勁兒十足,不用心疼自個?!?
袁博將碗筷擱下,擦了一下嘴角。
“你有學(xué)生證,能便宜一半,來回也就十塊錢。如果你下午出發(fā),還得住一晚賓館,到時也是好幾塊錢。在省城那邊,吃住是最貴的,尤其是住。即便是榮伯的‘家樂多’賓館再便宜,也能買一張單程票了。”
關(guān)鍵是客車會安全些,舒坦些,時間也比較適合她,不用大下午曬太陽,三更半夜趕回家,風(fēng)雨不定。
肖穎卻絲毫不在意,道:“有貨車可以蹭,我已經(jīng)夠滿足了。貨車雖然比不得貨車,可它還是夠快的。錢不容易賺,能省則省。”
“你的觀念怎么怪怪的?”袁博挑眉指了指桌上吃剩的排骨,好笑問:“你這像是要省錢過日子的人嗎?排骨這么大一條就買了!早上好幾個雞蛋,中午吃五花肉,傍晚又是大排骨!什么叫能省則省,我咋聽不怎么懂??!”
大家的收入都不高,即便是有單位能進工廠工作的人,一個月也就幾十塊錢的工資。
幾乎每一戶人家都是節(jié)儉過日子,十天半月吃一回肉,平常都是清湯寡水,偶爾一兩個蛋改善生活,哪像她這樣一天就吃兩回肉!
上回勇哥跟他一起來換電線和電表,被她那頓午餐給嚇了一大跳,說是好幾年沒吃到這么豐盛的一餐,就連過年也不一定能吃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