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鐵松壓低嗓音:“之前你在老廠長面前那么說,陳少可生氣來著。人家陳少不是普通人,有錢有勢有地位,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你說賬本是他讓你改的,錢是他挪了去——這不是削他的面子嗎?老廠長那么威嚴尊貴的一個人,你當著他的面削他獨生兒子的臉,不也是在削他的老臉嗎?”
“我……我只是實話實說?!绷纸蚩嘈骸爱敃r被嚇壞了,整個人差點兒就跪下。我腦袋一白,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有啥說啥了?!?
“幸好陳少那一巴掌扇得及時。”黃鐵松扯了一下嘴角,冷笑:“讓你及時閉上嘴巴。老林,不痛了吧?陳少一時激動,可能下手有些重?!?
林建橋縮了縮腦袋,低聲:“咱們粗人皮糙肉厚的,哪里會痛。我在家沒少挨我老伴的打,都打習慣了。陳少及時攔著我別亂說……挺好的,挺好的。”
黃鐵松憋笑,道:“你老伴手勁兒足,陳少多半還比不得呢!”
“是是。”林建橋吞了吞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小黃,這事已經(jīng)解決了吧?廠長同意我回去上班……就是沒事了吧?是不?”
“那肯定?。 秉S鐵松壓低嗓音:“廠長管理一個大廠子,自然有他的一套方法。他沒說不行,那就應(yīng)該行。他說了,只要醫(yī)院這件事解決掉,你明天就能上班。能上班了,代表不追究你的責任。這事啊,你就爛在肚子里,別說出去就成?!?
“不會不會的?!绷纸蚝呛切α耍吐暎骸拔也皇嵌嘧斓娜?。這事如果不是廠長查出來,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幸好廠長大人有大諒,不計較我這個小人的錯處?!?
這事如果追究起來,工作鐵定是要丟的。也許丟工作還是小事,指不定還要被抓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