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用精神力殺死一頭大象,比干掉一個人要難。
留情皺了皺眉,她對動物的感情很不一樣,無論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都不會輕易對動物下殺手,只希望這頭象不要帶來太多意外的阻礙。
隨著大象那沉甸甸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留情也捕捉到了些許嘈雜的語。
“¥%¥#t#tqq……”很正宗的苗語。
“r$#q?!鼻宕鄲偠奶鹈靡?。
“dft%#q%^#%&q$!”不正宗的苗語,有點不耐和著急。
不是,這群人嘰里咕嚕說啥呢?
“嗚汪!汪汪,噫嗚……”怎么還有狗,叫聲聽起來兇狠護(hù)主的緊呀。
“#¥#@……”還是不正宗的苗語,帶了些許慫意和無可奈何。
下一秒,大象的腳步停了下來,發(fā)出幾聲生理性鳴叫。
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啥。
留情久違地感受到了單兵作戰(zhàn)的不便之處,她的隨身翻譯器里也沒有古苗語這種稀罕的小眾語詞庫。
好在很快那個苗語不正宗的人用中原話抱怨了幾句。
“這個老太婆可真是難伺候,一路上腹瀉三次了,這才走了幾步路,又要去林子里拉屎,不然都該出林子了?!?
“唉,就搞不懂干嘛非得讓她跟著上路,還金貴地拉了頭大象給她坐,未免太引人注目……”
留情聽到這個正宗的中原話,大致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應(yīng)該是白川信里那個被淮湘王安排留在南疆接引傳話的心腹。
那個一路上拉了三回屎……現(xiàn)在該是第四回了的老太婆,必然是藍(lán)靛無疑。
從他的滿腹牢騷里,她大致清楚了白川拖住對方的手段。
“這小子果然不靠譜。”
原以為能拖住藍(lán)靛,沒想到還是讓她跟著隊伍上路了。
這話要讓白川聽到了的話,也少不得在心里叫冤。
藍(lán)靛是誰?那個精神不正常的惡毒老奶可是南疆的大祭司,他小時候調(diào)皮沒少被對方教訓(xùn)。
他改頭換面潛伏在南疆,不能用自己原本南疆王子的身份,所以選擇了后廚伙夫的身份,既能接近對方,又不至于相處太頻繁而被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但跟她玩什么下毒下蠱之類的手段,不是趕著上去送破綻么,他哪敢???
為了拖住藍(lán)靛,白川用的還是云苓給他準(zhǔn)備的藥物。
里面有種治便秘的清腸藥片,效果賊猛,他把藥片溶在藍(lán)靛每晚睡前都要喝的糖水里,由于是從未見過的中原保健藥物,吃起來也是甜的,藍(lán)靛沒有任何懷疑,這才順利讓對方中了招。
本以為能讓藍(lán)靛和大部隊脫節(jié),沒想到南疆王為了錦官城那邊的謀事能夠再穩(wěn)妥些,牽了頭大象出來當(dāng)坐騎,也要讓藍(lán)靛一起上路。
“算了,正好是個不錯機(jī)會?!?
留情低語著,將藏身的狙擊位一點點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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