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某些經(jīng)歷,給心理所帶去的傷害,真的是需要一輩子去治愈吧。
這都過去二十余年了,他都還沒辦法從那段傷害中走出來。
即便如今,他想起‘爸爸’這兩個字,都會覺得兩頰隱隱作疼。
周淮深很快從這段回憶中抽過神來,直接岔開了話題:“先吃飯吧,忙了幾個小時,不餓嗎?”
紀繁星從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微紅。
她猜想,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不過,紀繁星還是知道凡事拿捏一個度的。
她沒有追問下去,在抿唇一笑后,就聽話的開始低頭吃飯了。
與此同時,檢查室內(nèi)。
周恩婷在這兒守了一會兒之后,躺在床上的許譯動了動。
這也讓周恩婷整個人都跟著正襟危坐起來。
她滿目灼灼地看著許譯。
在看到他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她的淚水瞬間猶如決了堤一般涌了出來。
“許譯,你醒了......”
許譯仍舊非常虛弱,但他還是強撐著抬起手來,幫她一下又一下地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我這么努力的想要醒過來,可不是為了看你哭?!?
“我是太高興了......我是高興......”周恩婷的眼眶仍舊一片通紅。
昨晚上,看著他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沒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
她就怕,怕他真的醒不過來了。
怕那一次,真的成為了她跟他最后一次的見面。
但好在,他醒了。
許譯努力的勾了下嘴角:“你放心......我不可能丟下你的?!?
“而且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