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柳清辭拿了之前曇妃給的腰牌,匆匆進(jìn)了宮。
曇妃正在乾清宮傷懷,明帝正在哄她。
“愛妃,凌王雖然沒了,可還有朕,朕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對他動手,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
曇妃哭得雙眼通紅,絕望悲切。
“皇上,臣妾就訣兒這么一個孩子,臣妾當(dāng)初禮佛多年,只為求他平安,到底是誰這么狠心,至今都不肯放過他?”
想到曇妃一心跪在佛前,甚至為此失了恩寵的這些年,明帝眼底泛起疼惜。
有段日子,他是很討厭曇妃的。
他覺得曇妃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去禮佛,愚蠢至極。
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只是沒有靠山,沒有心眼兒,想要保護(hù)宇文訣好好長大罷了。
說到最后,還是他這個丈夫,這個父親,沒能保護(hù)好他們娘倆兒。
明帝緊緊地握住曇妃的手,聲音堅(jiān)定。
“愛妃,朕一定會查清楚的!”
他已經(jīng)讓人暗中去調(diào)查了。
聽到凌王被害死的那一刻,他才徹底明白了宇文訣的重要性。
乾國沒了宇文訣,就等于沒了支柱。
甚至,他的皇位都會坐得不安穩(wěn)。
不過幸好,宇文訣還活著,只是重傷。
可他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再來最忠心于他的兒子,殘害大乾國的戰(zhàn)神!
“嗚嗚嗚,皇上……”
曇妃撲在明帝懷中,傷心不已。
門口小太監(jiān)進(jìn)來稟報。
“皇上,曇妃娘娘,柳姑娘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曇妃娘娘?!?
明帝眉頭緊了緊,問道:“誰放她進(jìn)來的?”
小太監(jiān)囁喏道:“皇上,她帶著曇妃娘娘宮里的令牌,去舒寧宮沒找到娘娘,就來了這邊兒……”
曇妃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看向明帝。
“皇上,臣妾之前想著,柳清辭早晚是凌王府的人,就給了她宮里的令牌。”
那天知道了真相之后,她就想再見見柳清辭,把令牌要回來。
一夕之間,凌王府出了這么大的事,她也就顧不上了。
卻沒想到,柳清辭竟還有膽子入宮來!
明帝臉色微沉,吩咐道:“讓她進(jìn)來吧?!?
曇妃說得沒錯,柳清辭如今還和宇文訣有婚約,他倒是要看看,柳清辭是來做什么的!
小太監(jiān)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傳了柳清辭進(jìn)殿。
柳清辭紅著眼進(jìn)門,聲音哽咽地行禮。
“臣女見過皇上,見過曇妃娘娘?!?
曇妃擦了擦眼淚,眼神冰冷嫌惡地看著她。
“柳清辭,你這個時間進(jìn)宮做什么?甚至都沒傳話,就擅闖進(jìn)來,是不是太囂張了?”
柳清辭知道曇妃心情不好,也沒在意。
她恭敬地道:“皇上,曇妃娘娘,臣女聽說了凌王殿下過世的消息,格外悲傷,可想到皇上和娘娘必然更傷心,這才進(jìn)宮來,想著多少也算是安慰。”
明帝微微頷首。
“也算你有心了,既如此,你陪著曇妃說會兒話。”
說著,明帝就準(zhǔn)備起身離開。
柳清辭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臣女要說的事事關(guān)重大,即便您不在,臣女也要去求見您的!”
明帝虎眸瞇了瞇,沉聲問道:“柳清辭,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能明確地感受到,柳清辭這次進(jìn)宮,絕對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