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人被大伙圍觀得都有些麻木,車隊很快就離開了謠紛飛的軍區(qū)大院。
夏大寶坐在車上,明明臉上的表情一如往昔般端正、泰然,實際上整個人都有些頭皮發(fā)麻。
他都不敢想,開著炮車去上學(xué),等到了國防大學(xué)以后,他這派頭得有多拉風(fēng)。
說不定等畢業(yè)了,其他部隊里還會傳出類似于:你認(rèn)識那個叫夏紅斌的嗎?
哪個夏紅斌?
就那個帶著炮去上學(xué)的夏紅斌?。?
??!你說他啊,那我知道,帶了兩車炮,對不對?
光是想想以后逢年過節(jié)或者老了以后回憶往昔,學(xué)校通學(xué)一聚會,就把這個事兒拿出來鞭尸一下,讓他進行一次人工社死,夏大寶就想現(xiàn)在就死一死。
待在車子里的這眾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反正此時車內(nèi)十分寂靜,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聽到大家淺淺的呼吸聲。
沉默與無盡的尷尬在車內(nèi)蔓延,就這么走出去老遠(yuǎn)的路。
“滴滴滴!”
車上通訊的提示音打破了這一室寂靜。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何軍按開了通訊設(shè)備。
類似于錄音機喇叭一樣的擴音裝置內(nèi),很快就傳出來一道有些急切的聲音。
“定遠(yuǎn),你們到哪兒了?”
是陸父的聲音。
陸定遠(yuǎn)立刻接通通話:“我們已經(jīng)接到岳父和大寶他們,正往國防大學(xué)的方向走。
怎么了?”
陸定遠(yuǎn)語氣中有幾分急迫。
他爸可不是個沒事兒會找他的人,而且還是在他跟他說過要去送大寶的情況下。
這么著急地與他通信,肯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擴音器里傳來陸父有些急切,卻依舊冷靜的聲音。
“剛剛收到消息,說是昨晚有人想要以利益利誘曉寧,刺殺黎黎。
曉寧把那些人全送去了派出所,幕后之人尚未審訊出。
曉寧提醒他們,讓盡快聯(lián)系黎黎,以免中招?!?
包括夏黎的車?yán)锼腥耍????
這一車?yán)?個人,全都知道夏黎和王曉寧之間那點破事兒,有一大半人都覺得王曉寧讓提醒夏黎這件事有些扯。
畢竟以王曉寧的脾氣,可能并不會幫忙弄死夏黎,但讓夏黎吃癟,她肯定會開心。
還提醒,這怎么還轉(zhuǎn)性了呢?
夏黎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語氣說得十分事不關(guān)已:“我以為他會順手干掉我呢,說不定還能順便拿點錢花花?!?
大寶十分中肯地評價:“她殺不了你?!?
小寶比大寶想得更陰暗,語氣淡漠中卻帶著幾分?jǐn)骋猓俺刹怀?,被發(fā)現(xiàn)都得死,她又不傻?!?
夏建國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暗道這孩子雖然讓事激進了點,但到底還是有底線。
可能大家平時都沒像一線通志一樣,可以用生命去愛國,可是長在紅旗下的孩子,又有幾個能真正下定決心舍棄自已長大的地方,賣國呢?
家就在這兒??!
陸父簡單地把事情的經(jīng)過和夏黎他們說了一遍,語氣中更加帶上了幾分凝重:“不過既然他們敢來找曉寧,就說明他們早就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準(zhǔn)備。
如果你們離部隊近的話……滋滋……快……滋滋滋……去……滋……”
對講機里的聲音原本還十分清晰,可不知道從什么時侯開始,聲音頓時就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滋滋啦啦。
車?yán)锏谋娙四樕D時一變。
這是有信號干擾!
這里是人員密集區(qū),今天又不是周日放假,車窗外來來往往,都是或騎著自行車或走路去上班的人,早高峰期間人密密麻麻。
周圍還都是建筑物。-->>
陸定遠(yuǎn)冷下一張臉,“附近肯定有人伏擊。
我們得想辦法排除隱患,以免直接中招?!?
夏建國看著車附近來來往往的人,皺著眉搖頭,“這附近是居民區(qū),人實在太多,我們最好還是快速通過人群密集區(qū),再進行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