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的辦法很簡單。
就是用意念在空間重新做一份麻沸散!只要將麻沸散偷偷混在酒里,誘導(dǎo)趙老槐喝下。
到時候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趁對方感受不到痛覺時,給對方注射抗蛇毒血清。
這樣,就可以徹底清除毒蛇留在人體內(nèi)的毒素!
見云皎月思緒一直在游離狀態(tài),祁長瑾沒來由地蹙眉。
“你是被吳千給嚇到了?”
盡管不想多安慰云皎月,但祁長瑾溫潤低沉的聲音還是響起,“所謂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個前程,有時候指的不只是順境,還有逆境。”
“吳千奸.淫擄掠罪大惡極,你昨日在竹林讓他們受刑罰凈身,這種從根源解決問題的行為,做得很對?!?
祁長瑾吐字清晰,聲線冷寂中帶著幾分嚴(yán)謹(jǐn)。
循循善誘道,“我們做事情的時候,一旦決定要做,就要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可能性。眼下產(chǎn)生的后果還在可承受的范圍內(nèi),你也不要太過驚怕,省得傷了身子。”
云皎月幽深的眼眸閃過些許詫異……
所以祁長瑾舍下蕭蓮過來,是特地來安撫她的?
面對這個破天荒的關(guān)心,云皎月愣在了原地。
身為徹頭徹尾過這本權(quán)謀小說的人,她深知這位未來的首輔大人,腦回路是如何運作的。
樣子,是認(rèn)為她受到驚嚇無法自己清洗傷口,這才屈尊降貴地來關(guān)心她。
“你的腿還能動么?”
下一秒,祁長瑾頎長纖細(xì)的手指已經(jīng)主動拿起水囊,準(zhǔn)備用水囊里剩余的水,給云皎月沖洗傷口。
神情難辨喜怒,溫聲道,“要是不能動,就不要勉強。剛剛我雖然隔著一些距離,但是也清楚你是如何幫人清洗傷口的。”
“蛇毒毒性烈,怕是你也并不好彎腰蜷縮腿部?!?
“我?guī)湍銢_洗包扎,就當(dāng)謝你讓娘對律法逐漸有了敬畏之心。”
云皎月舒展的眉頭緊緊蹙起,望向祁長瑾時,眼睛不得不幽深了幾分。
這未來的大反派沒有黑化以前,還真是公正嚴(yán)明。
明明對她這個妻子討厭至極,但是還能拉下臉來照顧。
坦白說,云皎月欣賞祁長瑾這種一碼歸一碼的態(tài)度。
但還是沒忍住,“祁長瑾,我并沒有被嚇到?!?
“剛剛我愣在原地出神,其實只是在想,到底要用何種方法,徹底清除傷者體內(nèi)的蛇毒?!?
“至于方法,我已經(jīng)想到了?!?
考慮到趙老槐中蛇毒的時間比她早,體內(nèi)的蛇毒也早已蔓延到身體其他部位。
為了能盡快解毒,當(dāng)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得爭分奪秒去制作麻沸散。.m
云皎月清冽的聲音微微上揚,“不過既然你想報答我,覺得娘如今有了敬畏之心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那我也不矯情。你幫我清洗包扎就是。”
遠(yuǎn)處的蕭蓮見這小兩口濃情蜜意的模樣,氣得要死。
她胸膛不停上下大幅度起伏!
憤怒地踢了一腳面前的碎石,“這小賤人不過是被毒蛇咬了,怎么就配我瑾哥兒去給她洗腳?!我瑾哥兒好歹也高中過狀元啊!”
張美娘眼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大嫂真是好福氣,到瑾哥兒和自己的媳婦恩愛有加,我這個當(dāng)二嬸娘的了,也真是為他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