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談得不痛快,狠踹了下船身:“你把阿蓮的秘密告訴我,我傳授一部分魯班秘術(shù)給你?!?
“南疆戰(zhàn)敗之時,也未曾見你們獻上任何秘術(shù),僅為阿蓮一人,你就肯將老本掏出來了?”蕭瑯玩笑似的道,拇指指腹輕捻折扇的扇骨。
“建房子、造船的技法,算什么老本。”
元寶抬眸,棕色的瞳仁里折射著狠戾之色。
“惠王心狠手辣,絕不可能允許我這個知道他惡行的人活著。今日與你合作,確實是能求一時安穩(wěn),但是,吃一塹,長一智,我不可能再將自身的安危全寄托在你一人的身上,我要另尋一條后路?!?
蕭瑯眸色微閃。
這話幾乎是明明白白在說,他還沒有投靠宋長安。
蕭瑯刷地打開折扇,慢條斯理地扇著:“你這么聰明,怎么想不到你的阿銀姐會來北境呢?”
“阿蓮果然將我們的談話告訴了你,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不淺啊?!痹獙毎氩[著眼審視蕭瑯,“你們倆聯(lián)手了,還是你控制了她?”
蕭瑯:“你猜?!?
元寶莫名想到每次他向宋長安詢問卓阿銀的去向時,宋長安或是模棱兩可地敷衍,或是冷漠警告他專注自己的任務(wù)。
呵!
有話不直說,都他娘的有病!
元寶的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不是一般的難看。
良久,他吐出一口濁氣,坦白狀:“我剛才是裝給阿蓮看的,純粹是為了試探你們的關(guān)系。嘖嘖,這個答案對我真不友好。”
他扯了扯嘴角:“我再退一步,你不就是想要建戰(zhàn)船嗎?我能造出比現(xiàn)有戰(zhàn)船更大、更堅固的船,只要你把阿蓮的命門告訴我,我就把造法全數(shù)教給你?!?
突破性的戰(zhàn)船造法和一個女人,孰輕孰重,怎么會分辨不出?
更何況......
就在蕭瑯開口答應(yīng)的瞬間,阿蓮柔中帶剛地喚了聲“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