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來昌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心里更急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常書記的意思就是要拆散趙家?guī)停∧悻F(xiàn)在幫我一把,等這事兒過了,廣貴的局面打開了,我彭來昌記你一輩子的情!以后政協(xié)的工作,我絕對全力支持!”
老陳終于抬起頭,眼神里記是無奈,他悄悄拿起手機,手指飛快地打出一行字:“趙天成在我書房,別聲張?!?
然后把手機屏幕轉(zhuǎn)向彭來昌。
彭來昌看到短信的瞬間,臉色瞬間變了——難怪老陳一直躲躲閃閃,原來趙天成早就來了,還躲在書房里偷聽!
他心里暗罵趙天成狡猾,臉上卻強裝鎮(zhèn)定,起身說:“行了,陳書記,我知道你有難處,也不強求你。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彭書記,你別生氣……”老陳趕緊起身,跟著他往門口走。
到了樓道里,彭來昌停下腳步,壓低聲音問:“現(xiàn)在能說了吧?你到底能不能幫我?”
老陳左右看了看,湊近他耳邊說:“我不是不想幫你,是趙天成拿著我以前的錯誤威脅我。這樣,常委會上只要有一半以上的人舉手贊成你的提議,我就跟著投贊成票,絕不反悔!”
“好!一為定!”彭來昌立刻點頭,心里松了口氣——只要老陳松口,剩下兩位老領(lǐng)導(dǎo)只要拿下一個,事情就有轉(zhuǎn)機。
“我得趕緊回去了,免得趙天成起疑心。”老陳說完,匆匆轉(zhuǎn)身回了家。
彭來昌也不敢耽擱,立刻下樓開車,直奔省軍區(qū)政委老李家里——這次絕不能再讓趙天成搶了先。
而書房里的趙天成,在彭來昌走后,立刻推開門走了出來:“陳書記,彭來昌剛才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他現(xiàn)在是狗急跳墻,什么話都敢說?!?
“趙書記,你也聽到了,彭來昌那邊壓力很大?!崩详悋@了口氣,“我答應(yīng)你投反對票,你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放心,只要你站在我這邊,你的那些事兒,我永遠替你兜著?!壁w天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就走。。
此刻的趙天成也很急。
他得趕緊去老李和老吳家里,不能讓彭來昌得逞。
當晚,彭來昌和趙天成像是展開了一場“賽跑”,彭來昌剛離開一位老領(lǐng)導(dǎo)家,趙天成后腳就到。
三位中立派省委常委被兩人攪得不得安寧,最后干脆聚到了老吳家,關(guān)起門來商量。
“這倆人現(xiàn)在是逼著咱們站隊啊。”老陳嘆著氣說。
“趙天成有把柄在手里,彭來昌有華紀委撐腰,兩邊都不好惹。”老李皺著眉說:“依我看,咱們還是等等再說,看看風向再定?!?
老吳點點頭:“對,隨大流最安全。常委會上先看看情況,誰占上風,咱們就往哪邊靠,總不能傻乎乎地站錯隊。”
三人一拍即合,最終定下了“觀望”。
——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高震岳正在辦公室批閱文件,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是侄子高福打來的電話,他趕忙接起電話:“喂?”
高福的聲音記是慌亂:“叔,不好了!省紀委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調(diào)查我那個砂石場的事兒!”
“什么?”高震岳猛地一拍桌子,鋼筆都被震掉在地上,“你什么時侯搞的砂石場?我怎么不知道!”
“前年……前年你剛升任副省長的時侯,我跟楊程虎合伙搞的?!备吒5穆曇魩е耷?,“我以為隱蔽得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可誰知道省紀委突然就盯上了!叔,現(xiàn)在,現(xiàn)在怎么辦?!”
“你他媽的怎么這么糊涂???!”高震岳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
自已現(xiàn)在一身清廉,你這個侄子竟然在背后給我抹黑???
“我反復(fù)跟你說,不準借著我的名義搞生意,你怎么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被人抓住把柄了吧!你他媽的,是想要讓我大義滅親是嗎?。俊?
高福聽到高震岳這些話的時侯,心中當即覺得這個當叔不仗義?。?
“叔……”高福冷靜下來,低聲說:“……我工資一個月才五六千塊錢,這些錢夠我干什么的?夠我養(yǎng)活老婆孩子嗎?我不得想方設(shè)法掙錢?再者,我給您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您不清楚?我給你讓的那些事情,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的話,您覺得您這個副省長還能保主?那事兒…可是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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