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這么緊張?不會是你也參與砂石場之類的那些貪腐事情了吧?”趙天成問。
“我沒有!我怎么敢?我多么清正廉-->>潔,您是知道的!我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的??!我就是覺得,他們是想要找突破口,說是找我侄子的麻煩,還不是找我的麻煩,找咱們趙家?guī)偷穆闊﹩幔??”高震岳說。。
聽到高震岳這么說,趙天成的語氣稍顯淡定了些,低聲說:“你不用慌……省紀(jì)委的幾個副書記都是咱們的人,我現(xiàn)在就給他們打電話,把這事兒壓下去?!?
“可是……這次是王立慶親自督辦的,聽說動靜搞得很大,還請了媒l跟著?!备哒鹪肋€是有些擔(dān)心。
“王立慶?他就是個墻頭草,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哼,他就是想要故意炒作!想要讓外人以為我們趙家?guī)偷娜瞬桓蓛簦『摺壁w天成不屑地說:“我現(xiàn)在就給省紀(jì)委副書記老周打個電話,讓他把案子壓下來,讓他們找個理由先停查。通時,你也跟你侄子說,讓他找個背鍋的,迅速把這些事情給掩蓋??!”
掛了電話,趙天成立刻撥通了老周的號碼。
“老周,省紀(jì)委查高福砂石場的案子,先停一停。高福是高震岳的侄子,這中間可能有誤會,別被人當(dāng)槍使,影響了大局?!?
“趙書記,這……這是王立慶書記親自督辦的,我不好插手啊。”老周有些為難。
“有什么不好插手的?”趙天成的語氣沉了下來,“你別忘了,你這個副書記是怎么上來的。現(xiàn)在聽我的,立刻讓專案組停查,就說證據(jù)不足,需要補(bǔ)充偵查。出了問題,我負(fù)責(zé)!”
“是,是,我這就去安排。”老周不敢違抗,趕緊答應(yīng)下來。
趙天成掛了電話,眼神仍舊冷厲依舊。
昨天對那三個中立派領(lǐng)導(dǎo)威逼利誘了一番,雖然不能保證他們站在自已這邊,但是,他們?nèi)私^對不會站到彭來昌那邊。
只要彭來昌倒臺,后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所以,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保全自已這邊的力量,在兩天后的省委常委會會議上,直接否決掉彭來昌的那份調(diào)查報告!
到時侯,他彭來昌就只有滾蛋的份兒了。
——
王立慶那邊的調(diào)查,從中午就陷入了僵局。
省紀(jì)委副書記老周得了趙天成的指令,直接把專案組的核心骨干叫到辦公室,拍著桌子放話說,高福的案子疑點太多,不能急著查,先把賬目核對清楚再說。通時,以市紀(jì)委那邊有個緊急案子為由,將他們的經(jīng)偵骨干都調(diào)過去支援。
這明擺著是給調(diào)查踩了剎車……
專案組里本就有一半是趙家?guī)桶膊宓娜耍现苓@么一說,那些人更是消極怠工,查賬的磨磨蹭蹭,找證人的推三阻四,到了傍晚,別說實錘證據(jù),連砂石場的基本資金流向都沒捋順。
王立慶正對著一堆雜亂的賬目發(fā)愁的時侯,彭來昌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
“王立慶啊!你搞的什么名堂???這都一天了,怎么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
“彭書記,不是我不努力?。 蓖趿c的聲音委屈得不行,皺眉說:“我們省紀(jì)委這邊很多趙家?guī)偷娜税?!就這個副書記老周,他把經(jīng)偵骨干調(diào)走了,剩下的人里一半是趙家?guī)偷娜耍静桓苫?,渾水摸魚!我罵也罵了,催也催了,可他們就是陽奉陰違!趙家?guī)偷膭萘μ罅?,我實在推不動?。 ?
“推不動?!”彭來昌猛地拍在辦公桌上,厲聲道:“蔣震昨天怎么跟你說的????要大張旗鼓,要給趙家?guī)褪?!結(jié)果你倒好,連個砂石場都查不明白!我看你不是推不動,是根本沒本事!實在不行,我們直接投降算了!明天就開常委會表決,我滾蛋,你也跟著滾蛋!省得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彭書記,您聽我解釋……”王立慶還想再說點什么,聽筒里只傳來“啪”的一聲脆響,彭來昌直接掛了電話。
王立慶握著嘟嘟作響的手機(jī),那表情當(dāng)真是無可奈何至極??!
他知道彭來昌說得對,可是趙家?guī)腿苏娴奶嗔耍?
之前的時侯還不知道,現(xiàn)在碰到事情了才發(fā)現(xiàn),身邊凈他媽趙家?guī)偷娜耍?
人家,還真是團(tuán)結(jié),敢想敢干?。?
自已這個紀(jì)委書記,說白了就是他媽的擺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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