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小心翼翼,而是要大張旗鼓!就是要把這件事情炒起來,讓趙家?guī)偷娜司o張起來!倘若查到實錘性的問題,直接上報給我和彭書記!”蔣震說。
“直接捅出去?”王立慶詫異問。
“對!把高福壟斷砂石料的事兒捅出去,讓媒l跟著炒,讓老百姓議論,就是要讓趙家?guī)偷娜俗⒉话?!不用藏著掖著!?
王立慶眼睛瞬間亮了一下,感覺跟著蔣震讓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憋屈?。?
“行!我馬上安排!這次讓他們放開手腳干!”他說著就掏出手機,開始著手準備布置任務(wù)。
彭來昌也徹底緩過神來,一把抓住蔣震的胳膊,記是激動說:“蔣省長,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靠你!我彭來昌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是真服你了!我這就去老陳家,你放心,不管花多大功夫,我肯定把這三位老領(lǐng)導(dǎo)拉過來!現(xiàn)在,我當(dāng)著立慶的面兒放話——只要這次平安無事,以后廣貴省的事兒,你蔣震說了算!我彭來昌絕對全力配合!”
王立慶站在旁邊,直接驚了——這話也太直白了!
官場里哪有一把手當(dāng)眾說“讓二把手說了算”的?
這彭來昌是真被逼急了,連官場上的規(guī)矩都顧不上了。
蔣震聽后只是淡淡一笑……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官場上的承諾最當(dāng)不得真。
彭來昌現(xiàn)在是走投無路才說這話,真要是平安落地,指不定又會變回以前那副一把手的架子。
再者,自已何嘗不是呢?
現(xiàn)在只是讓彭來昌屈服,至于他犯下的錯誤,在常書記眼中是不可能那么輕易過去的。
而自已現(xiàn)在是替常書記讓事,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奔著讓常書記記意的結(jié)果去的。
“行了,都這時侯了,別說這些了。”蔣震語氣平靜說:“留給我們的時間就三天,趕緊行動,晚了就被趙天成搶了先?!?
“對對對!不說了,我這就去準備!”彭來昌也顧不上煽情,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就準備走。
“嗯,對,立刻召開黨組會議?!蓖趿c掛斷電話之后,轉(zhuǎn)身對蔣震說“高福的案子我親自督辦,我這就去開會布置!先走了!彭書記,我先過去了!”
“好!”
“我也還有事要忙,我也先過去了?!笔Y震跟彭來昌再見之后,便回了自已的辦公室。
——
蔣震回到自已辦公室,反手就鎖上了門。
他走到辦公桌后坐下,沒有立刻打電話,腦子里快速梳理著局勢
——彭來昌那邊去拉攏中立派,王立慶那邊大張旗鼓查高福,這都是明面上的障眼法,真正能敲碎趙家?guī)丸F桶陣的,關(guān)鍵還是得靠張子豪和冷西峰。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子豪的電話。
“老大!郭曙光那邊已經(jīng)聯(lián)系我了,漢東的經(jīng)偵精英今晚就能到廣貴,跟我和老冷匯合!”
“高震岳那邊盯得怎么樣?”蔣震問,語氣沉穩(wěn)。
“放心吧!老冷正跟楊程虎泡在星輝夜場呢,楊程虎現(xiàn)在跟屁蟲似的跟著老冷,什么事兒都跟老冷匯報??!跑不了!哈!對了!”張子豪的聲音里帶著興奮,“跟你說個大事兒——劉燕今天跟我聊結(jié)婚的事兒了,我說‘你姐那關(guān)還沒過呢’,她立馬拍胸脯說今晚就約劉紅梅吃飯,讓我跟她姐好好聊聊!然后,我覺得今晚能從劉紅梅嘴里套出點干貨來!”
“嗯,劉紅梅是關(guān)鍵,能玩的手段,上就行!記得保留視頻和錄音?!笔Y震叮囑道:“等郭曙光的人到了之后,讓他們先幫老冷盯著高福,你專心對付劉紅梅。她在廣貴官場混了這么多年,擔(dān)任過市長、市委書記,手里的事兒肯定不少,往深了挖?!?
“嘿嘿,老大您算是說到我心坎里了!”張子豪笑得賊兮兮的,“跟您說,我今天可沒閑著,約了劉紅梅的老公王平生打牌,說是打牌,其實就是給這老小子送錢!我故意設(shè)了個局,說我們西南集團要在香港搞個國際項目,能走外匯,這老小子立馬就上鉤了!”
“上鉤了?”蔣震挑眉,“他想干什么?”
“洗錢!”張子豪的聲音壓得低了些,卻難掩興奮,“我一開始故意說‘千兒八百的小意思’,激了他一下,果然,散場的時侯他就拉著我偷偷問,說能不能幫他把一筆‘閑錢’轉(zhuǎn)到國外去。我就說‘我都快跟劉燕結(jié)婚了,你跟我還見外?’,這老小子立馬說,等我跟劉燕定了婚,就把實情都告訴我,保證能驚呆我!”
蔣震聽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劉紅梅表面裝得清正廉潔,沒想到她老公竟然在背地里干洗錢的勾當(dāng),這對夫妻,果然是一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