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衛(wèi)肅被衛(wèi)夫人帶著回了鄉(xiāng)下,那段日子是陶清泉陪在他身邊的,后經(jīng)常同進同出,到了考科舉時那繼母不肯出銀子,衛(wèi)夫人出了兩份,偏那繼母不肯罷休,死活不肯陶清泉前往京中科考,后被衛(wèi)肅拿著劍嚇退,揚陶家沒有這個不孝子。
當陶清泉高中狀元,在京中另立門戶后,那繼母又厚著臉皮跑到京中陶府外哭訴,說這么多年她含辛茹苦的將陶清泉養(yǎng)大,如今他飛黃騰達便不念舊情。
陶清泉在官場上是鐵面無私的,可在繼母這件事上卻自覺虧欠,雖說這些年繼母對他諸多責罵但到底是給了他飯吃給了他屋住,讓他不必遭受風吹雨打的折磨,心一軟便讓繼母和兩個弟弟住了進去,不僅如此還讓那繼母執(zhí)掌中饋,為官幾年的俸祿悉數(shù)奉上。
蘇錦兮聽完后問:“婆母,夫君不曾勸過嘛?”
衛(wèi)夫人點了點頭:“勸過的,只肅兒每每勸說時,便被那孩子所謂的愚孝弄的毫無法子。且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哪里能過多置喙。”
蘇錦兮暗自嘆了口氣。
陶清泉這哪里是愚孝,就是純粹的拎不清,任由繼母跟兩個弟弟拿捏。
若他一直是個京兆尹每月拿著俸祿,那繼母與弟弟恐不會有多少心思,可偏偏圣人賜婚他跟長樂郡主……
心思歹毒的人不會突然間變得善良,皆是心有算計。
活了兩世的她太過了解。
誠然蘇錦兮所料不假。
當送走宮里宣旨的內(nèi)侍后,那鮮少給他好臉色的繼母跟兩個弟弟滿臉堆著笑圍了上來。
“兒啊,阿娘不曾聽錯吧,當真是郡主?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圣人的親外甥女?”陶夫人牙尖嘴利地道。
“阿娘,圣旨上寫著呢,是長樂郡主!”比陶清泉小上兩歲的陶二弟回道,語中頗是酸意:“大哥如今是攀上高枝了,竟做了長公主的女婿……日后怕是要忘了阿娘跟我們?!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