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余繼彤尖銳著嗓音:“是不是我胡說,在座的自有評判。阮詩語若與你清清白白,你們又怎會這么快定親?!?
“你問問在場的郎君,誰愿意娶一個被退親失了聲譽的小娘子?”
那些不曾娶親的郎君們皆垂下了腦袋。
“阮詩語,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虧我弟弟對你一片情深,你竟背著他早跟羅恒宇暗通款曲,我弟弟若因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讓你生不如死!”余繼彤尖酸刻薄,似潑婦般辱罵道,“繼虎整日里尋死覓活,你想過安生日子,想得美……你讓上柱國府不好過,我也要攪得你阮府,羅府不得安生……”
‘啪’的一掌,打斷余繼彤的聲嘶力竭。
“你哪里來的臉說余繼虎對我一片情深?”阮詩語表情平靜,語速緩慢,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凌遲的刀,正一寸一寸隔開上柱國府的遮羞面皮。
“他對我一片情深到既要娶我為妻又要納我表妹為滕妾,他對我一片情深到在阮府便不要臉面地跟我表妹滾到一張床上去?他對我一片情深到整日出入倡肆,與窯姐兒打情罵俏?”
“余娘子,你跟我說說,這樣的一片情深給你,你要不要?”
賓客們聽聞一片嘩然。
余世子竟做了這樣的丑事!
難怪有消息傳,阮娘子之所以在北街跳河自殺,是想跟余世子退婚,上柱國府和阮府皆不同意,才一時想不開。
原來傳聞是真的。
“你胡說!”余繼彤口不擇地怒吼:“明明是你下賤與羅恒宇有了奸情,明明是你先對不起繼虎,你還惡人先告狀在當著眾人的面攀咬繼虎,你……”
“我這就撕爛你的嘴……”
余繼彤張牙舞爪,正欲撲上去,便被手持利劍的羅恒宇嚇退。
他將劍尖對準余繼彤的臉,強壓住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暴力,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滾,否則要你的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