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透了?
我去,這么夸張嗎?
葉城嘿嘿直笑,想入非非。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fā)現(xiàn)已將近八點,不由再次加快速度。
既然已甩脫身后追兵,該回去了。
無論是王和平和院長也好,又或者是老傅。
都在能力范圍內(nèi),給了自己最大方便。
再不給對方面子,屬實有點說不過去。
見葉城又加快速度,蘇青禾嚇的將雙腿放在踏板上,緊緊摟住對方。
同時高聲大喊。
“葉城!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
“啊?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鬼火噪音下,葉城隱約聽到身后聲音,再加上女孩聲音本來就細,根本沒聽清楚。
“我說,我們?nèi)ツ???
“啥?青禾,我們不傻!
“不是,我說,咱們現(xiàn)在要回家嗎?”
“咱媽剛給我燉了豬腰?”
蘇青禾:(-)
簡直,驢頭不對馬嘴?。?
葉城的聲音她能聽的一清二楚。
自己說的話,愣是傳不過去。
不過蘇青禾見對方帶著頭盔,只好無奈搖搖頭,將腦袋靠在葉城背上。
女孩經(jīng)過這么多長時間的高速行駛,再加上極度刺激,早已香汗淋漓。
鄉(xiāng)間小路的晚風(fēng)一吹,讓她渾身一涼,莫名舒爽極了。
那是極度緊張之后,自然出現(xiàn)的懈怠反應(yīng)。
她索性不再說話,靜靜享受。
同時,憋在心里多少年的話終于敢脫口而出。
女孩一陣喃喃自語。
“大傻瓜!你知道嗎?就算你不來,就算是李阿姨不來,我爸媽也不會強迫我出國留學(xué)的呀。”
“她們知道我這個人傻,有時候很多事情想不通,想不通就容易走極端。所以從來不逼迫我任何事情?!?
“不然,你真以為我能和你考上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xué),甚至選擇同一個專業(yè)呀。”
“爸媽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不想干涉我……”
隨著葉城的一路疾馳,蘇青禾仿佛有一肚子的話,要對這家伙講。
“好多人都說我傻,說我為什么喜歡你啊?!?
“說我是江大?;?,媽媽是知識分子,爸爸是軍工廠老總,說以我的條件可以一輩子錦衣玉食,找最有錢的富二代……”
“葉城,你真的不知道嗎?或者說你完全都給忘了?”
“還記得咱們上初三的時候嗎?”
蘇青禾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慢慢閉上眼睛,陷入回憶。
“那時候你是班長,我是學(xué)習(xí)委員,咱們沒少打交道哦?!?
“可我當(dāng)時可是丑小鴨!”
“媽媽給我戴了牙套,還給我剪了短發(fā),說怕影響我的學(xué)習(xí)?!?
“再加上臨近中考,學(xué)習(xí)壓力很大,我甚至一個星期不想洗頭,不想收拾自己,天天蓬頭垢面,臟兮兮的。”
“當(dāng)時,好多人都笑話我呢,說我是小鋼牙,齙牙妹,村花小翠……”
蘇青禾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嘴角不禁抿起一絲笑意。
青蔥時代的嘲笑,就好像往小樹上劃下一道傷疤。
雖然不疼,但能永遠銘記在心。
說實在的,蘇青禾直到現(xiàn)在,并不覺得那些人有多么過分。
以貌取人是連成年人都不能避免的下意識反應(yīng)。
不可能要求每一個人都是圣人心性。
這么多年過去,蘇青禾甚至都忘記了當(dāng)時誰嘲笑過她。
不過讓她記憶猶新的,卻還有幾個人。
一個葉城,一個班主任老師陳梅麗,一個她的同學(xué)宋倩文。
蘇青禾再次開口。
“葉城,你還記得嗎?我同桌宋倩文?!?
“她是初三轉(zhuǎn)班過來的,家里是農(nóng)村來的,條件不好,學(xué)習(xí)也差?!?
“學(xué)校為了照顧她,讓她和我同桌,希望我能帶她共同學(xué)習(xí)?!?
“我當(dāng)時可認真啦,每天下課就幫她輔導(dǎo),給她講題。宋倩文也很努力,成績很快就提高了不少?!?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