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耳光,直接把魏老鼠給打傻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不說咱在看守所大小也是個二鋪,好歹也四十多歲的人了。
當(dāng)著這么多管教和犯人的面,打我?
還有沒有王法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更不要說,在來的路上自己就被那個蔣德勝扇了一個巴掌。
那次沒扇在臉上,好歹能忍。
這一次,是赤裸裸的扇耳光啊!
魏老鼠頓時一股怒火沖上頭頂,下意識就要還擊。
“干什么!蹲下抱頭!”
一旁維護秩序的管教,見有人鬧事,唰的一下就拔出身上的警棍。
不光他,周邊六七個管教也迅速跑了過來,一臉戒備。
魏老鼠見狀,再不敢還手,只能委屈的抱頭蹲下。
“報告政府!他打我耳光,你們應(yīng)該都看到了吧!”
一眾管教當(dāng)即看向那個囂張的富二代,一陣皺眉。
“打你?我特娘不嫩死你,就不是我劉……”
富二代顯然怒氣未消,還要抬腳就踹。
“劉天毅,你特娘干什么呢!”
一聲厲喝緊接著傳來,體檢大廳門口走來一人。
“宋隊長!”
“宋隊長好……”
“……”
這人一進來,大廳里無論管教,還是老犯,下意識打著招呼。
魏老鼠抬眼一看,竟然是入監(jiān)大隊的大隊長宋廣志走進來了。
張發(fā)海訓(xùn)完話后,所有犯人都移交給此人管理。
他慌忙垂下了頭,心頭亂顫。
魏老鼠能混到現(xiàn)在,自然不是憨批。
這個大隊長竟能一口喊出那名富二代的名字,顯然是認(rèn)識對方。
對方疏通了誰的門路,自然不而喻。
果然。
宋志廣走進來后,看到眼前場面一陣皺眉,又看到劉天毅雙腿間的血跡,也是一陣咧嘴。
娘咧!
能在監(jiān)獄里待著的獄醫(yī),或多或少都有點心里bt。
好不容易碰到每個月一次的掏肛大會,能不苦練技術(shù)?
劉天毅這富二代,從小錦衣玉食,過慣了好日子,突然被這么來一下,誰特娘也頂不住啊。
怪我。
沒提前給負(fù)責(zé)肛檢的醫(yī)生招呼一聲。
不過……
這又是怎么回事?
宋志廣問清楚情況后,哭笑不得。
活特娘該!
坑我的關(guān)系戶?
這不半夜上廁所---找屎呢嗎!
“劉天毅,進了監(jiān)獄禁止打人罵人!你再來外面那一套,小心我狠狠收拾你!”
宋志廣先是罵了對方一頓,然后看向蹲在地上魏老鼠。
“你叫……”
“報告領(lǐng)導(dǎo),我沒事!我沒事了……”
魏老鼠盡管心里再如何憋屈,還是趕緊求饒。
還敢告狀?
嚇?biāo)浪恕?
得罪了入監(jiān)大隊的大隊長,今后半個月內(nèi)有他受的。
被這個劉天毅扇了一巴掌的氣,只能強忍下去。
“我特娘問你叫什么,誰問你有沒有事了?”
宋志廣卻不依不饒,繼續(xù)厲喝。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蹲在地上的魏老鼠很不耐煩。
“我……我叫魏金。”
魏老鼠只好哭喪著臉說出自己名字。
“魏金?呵呵,好,很好!”
宋志廣皮笑肉不笑道:“劉天毅剛來監(jiān)獄,不熟悉這里的規(guī)矩,我已經(jīng)訓(xùn)斥過他了?!?
“再有下次,定不饒?。∧隳?,有沒有問題?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
“沒……沒有!沒有!”
魏老鼠得多大臉,才敢訛?zāi)莻€有關(guān)系的富二代啊。
他慌忙擺手,并擠出笑臉:“誤會,領(lǐng)導(dǎo),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呵呵,那就好!站起來,繼續(xù)體檢!”
宋廣志喝完,揮手讓眾人繼續(xù)干自己的事情,再懶得看魏老鼠一眼,領(lǐng)著劉天毅離開。
一邊走,甚至還笑著對其說道。
“天毅,怪我,忘了給獄醫(yī)交代一聲!走走走,我?guī)氵^去,讓他給你道個歉……”
那個叫劉天毅的富二代,嘿嘿笑了:“好的,宋叔……不,宋隊長!”
不過臨走的時候,依舊狠狠點了點魏老鼠,意思是這事沒完!
魏老鼠盡管差點活活氣死,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早就給葉城說過。
這里面,水深著呢!
這個宋大隊長明顯包庇劉天毅,可又能有什么辦法?
想在人家眼皮子下面活著,該低頭就得低頭。
體檢繼續(xù)進行,眾人有些同情的看著魏老鼠。
剛來第一天就在大隊長手里記了名字,以后可有的受了。
“老哥!別惹那個劉天毅!那小子……就是個畜生!”
有人還是忍不住湊了過來,輕聲告訴魏老鼠。
“我和他一個看守所送過來的!”
“他是個輪·堅·犯,上大學(xué)的時候,招呼幾個富二代狐朋狗友,給學(xué)校一個姑娘灌藥輪了,最后逼的那姑娘跳了樓……”
“可人家有錢??!聽說是云省那個集團的公子哥,老娘家里還跟司法署有很深的關(guān)系?!?
“在他老家看守所的時候,就滋潤的不得了?!?
“這么大罪,最后也就判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