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毕膶幭u搖頭。
楊越安非常嚴(yán)肅地盯著夏寧夕紅了的雙眼,走過去,伸手把她眼角那一滴眼淚擦掉:“眼淚都沒擦干凈,這叫沒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夏寧夕不知該如何回答,余光落在霍淵的身上。
楊越安明白了,他說:“慢慢來,急不得?!?
夏寧夕啞著聲音說:“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說這些胡話做什么?把你的手伸出來,我檢查一下傷口好得怎么樣?!睏钤桨策B忙轉(zhuǎn)移話題。
“謝謝?!毕膶幭χ鲃由斐鲭p手。
楊越安握著,認(rèn)認(rèn)真真檢查。
他們這些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對手的敏感度要求是非常高的,不能有半點傷。
所以楊越安握著夏寧夕的手,檢查得非常仔細,不料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霍南蕭從門外走進來,剛好看到兩人動作親昵,他眼中的寒光閃了閃,什么也沒說,黑著臉徑直從兩人身邊走過。
周遭的空氣在霍南蕭進來那一瞬間降低了十幾度。
兩人都察覺到了。
正在給夏寧夕檢查雙手的楊越安若有所思地看了霍南蕭一眼,心中其實是有些疑惑的,但他沒有理會霍南蕭。
“手上的傷恢復(fù)得差不多,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完全恢復(fù)了?!睏钤桨矊ο膶幭φf。
“謝謝?!毕膶幭κ指屑?。
“那我就先走了。”楊越安和霍南蕭打了一聲招呼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夏寧夕親自送到門口。
霍南蕭臉色沉了沉。m.biqupai.
他已經(jīng)走到霍淵身邊,輕輕為霍淵蓋上被子。
背對著夏寧夕,他赫然開口:“夠忙的,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這酸溜溜地嘲諷聲讓夏寧夕心中不是滋味,她知道霍南蕭這是在故意譏諷自己呢。
她懶得理會霍南蕭。
男人挑眉,邪佞地目光落在夏寧夕的身上,漆黑深邃的眼底,燃燒著難以察覺的火焰:“夏寧夕。”
三個字,連名帶姓。
夏寧夕知道,他生氣了。
但夏寧夕不知道霍南蕭為什么要生氣,難道就因為楊越安給她檢查了傷口?
有病。
夏寧夕的腦海中只浮現(xiàn)出這兩個字,她十分冷靜地對霍南蕭說:“對,你來的確實不是時候,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
她實在不想和霍南蕭待在同一個屋里。
轉(zhuǎn)身就走,她只想快點逃離這個鬼地方。
“站住。”霍南蕭冷聲叫住她。
夏寧夕腳步一頓:“霍少還有什么吩咐?”
“過來?!蹦腥嗣?。
夏寧夕不想聽他的話。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蹦腥死鋮柕闹苌砣紵鴱娏业臍?。
夏寧夕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回去。
“哭過?”男人反問。
夏寧夕擦了擦眼角,“沒有?!?
“聲音怎么啞了?”霍南蕭又問。
夏寧夕說:“上火?!?
霍南蕭一步走到夏寧夕面前,捏著她的下巴。
夏寧夕掙扎,但男人的手捏得緊緊的,根本就不給夏寧夕掙扎開的機會,她只能被迫對上霍南蕭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