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城渾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掃了一眼保鏢,幾個保鏢立刻沖了上來。
可霍南蕭卻依舊神色淡淡,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別看一群保鏢圍著霍南蕭,卻沒有一個敢真正動手,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偏偏霍南蕭又不是個膽小的人,到最后保鏢自己都覺得丟人,尷尬地看向厲晏城。
“你們先下去吧。”厲晏城不耐煩地呵斥一聲。
保鏢們?nèi)客肆讼氯ィ纱蠹一锶耘f虎視眈眈地盯著霍南蕭,深怕霍南蕭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來。
可霍南蕭卻比任何人都要平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他的私人飛機(jī)呢。
厲晏城壓下心中的怒火,說:“你也要去陵城?”
“嗯。”霍南蕭淡淡應(yīng)了聲。
厲晏城說:“自己沒錢安排專機(jī)?霍家已經(jīng)要破產(chǎn)了嗎?”
“免費(fèi)的更劃算。”霍南蕭回答。
厲晏城:“我可沒邀請你,你最好自己下去,別逼我動手扇你?!?
“你若真有這個膽子也不會廢話這么多了?!被裟鲜挏啿辉谝狻?
厲晏城嘴角抽搐得有些厲害,他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霍南蕭剛剛倒出來的紅酒灑了一桌。
空乘人員立刻迎上前來擦拭桌子。
“擦什么擦?讓他自己擦!”厲晏城呵斥。
空乘人員直接閉了嘴,面面相覷,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后退兩步。
可霍南蕭卻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厲晏城,全然沒有要動手收拾的意思。
“怎么?占了便宜連收拾一下桌子都不會?霍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厲晏城問。
霍南蕭看都不看他一眼,靠在椅子上,說:“誰灑的酒,誰收拾。”
厲晏城扭頭就和夏寧夕告狀:“你看看他什么意思?在夏晚晚那里受了委屈就來找我的麻煩,你們都離婚了,他怎么還纏著你?該不會是想利用你,幫助夏晚晚治病吧?”
“也有這個可能?!毕膶幭φf。
厲晏城:“這種男人要不了,你直接和他斷聯(lián)吧。”
“也可以。”夏寧夕點(diǎn)頭、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yīng)了。
霍南蕭卻不怒不惱,提醒她:“厲家在國內(nèi)根基不深,他的好日子沒幾日,別看他表面看似風(fēng)光,實(shí)際上口袋里沒幾個錢,前段時間還被凍結(jié)了大批資金?!?
“你干的好事還有臉提?”厲晏城咬牙切齒。
霍南蕭說:“技不如人還不讓人說了?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厲晏城:“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可以啊?!被裟鲜挓o所謂地聳聳肩,有恃無恐的模樣讓夏寧夕見了都忍不住咂舌。
她懶得看兩人爭吵,找了個距離他們最遠(yuǎn)的位置坐下,默默放好自己的東西并且點(diǎn)了一杯果汁。
“跑那么遠(yuǎn)干什么?坐過來?!被裟鲜捊凶×讼膶幭Α?
夏寧夕微微一笑:“你們吵,不必帶上我?!?
厲晏城:“你帶了這么個麻煩精上來讓我處理?”
“那我下去?”夏寧夕起身就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