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先出去,我跟溫瑾聊兩句,”溫沫不想上輩子的噩夢重演,所以這輩子,手中一直握著一根無形的繩子狠狠地拽著趙婉兒,怕她翻墻,惹火上身。
病房里,瞬間空蕩,只剩下二人。
溫瑾心里醞釀了很久才問:““我死了?”
“嗯!”
“沈?qū)ぶ蹥⑽???
“不是他,”溫沫回應(yīng)。
“那是誰?”
“不知道,”溫沫低垂頭,語氣頗喪:“也許是我?!?
“也許是家里人,但不重要,大家都死了?!?
溫瑾壓住心里的震撼,繼續(xù)追問:“沈?qū)ぶ蹥⒌哪銈儯俊?
“他覺得你的死,我們都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把我們?nèi)珰⒘?,”溫沫笑了聲,悲憫而又蒼涼。
“可明明.........跟我沒關(guān)系。”
跟你沒關(guān)系?
果然啊!這世間的痛苦從來就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法,大家都有自己的冤屈。
“上輩子,趙婉兒出軌,拿著從我這里偷去的卡養(yǎng)男人,你明知道她的罪行,卻幫她隱瞞真相,讓臟水潑在我的頭上,這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你明明知道她從我這里拿走的所有東西,最終都進了你的口袋,你不阻止,不返還,這也跟你沒關(guān)系?”
“你間接性地享受著我犧牲自己帶來的好處,卻背地里控訴自己是冤枉的?你跟你媽一邊當(dāng)著吸血鬼,一邊歌唱自己的冤屈,你死,也是活該。”
“溫瑾,”溫沫疾厲色打斷她的話,怒聲呵斥:“可我沒殺你。”
溫瑾面目可憎兇回去:“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眾人口誅筆伐定下我的罪名,而你,明知我是冤枉的卻不幫我開脫,在趙婉兒丟臉和我死之間,你選擇了后者,到頭來卻跟我說,沒有殺我?”
“溫沫,管好你們,若是讓我知道你在插手其中的事情,我不介意去告訴沈?qū)ぶ?,你知道些什么。?
溫沫聽到沈?qū)ぶ鄣拿謬樀脺喩硪欢?,想開口,卻見溫瑾轉(zhuǎn)身跨大步離開。
趴在床沿瘋狂喊著她的名字。
“溫瑾,你站住?!?
“溫瑾...........”
.............
“你怎么來了?接我下班?。俊?
翌日中午,林曉從辦公室下來,就看見溫瑾的車停在公司樓下停車場。
敲了敲車門,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溫瑾那張滿是倦容的臉。
“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溫瑾狠狠嘆了口氣:“沒事兒,你把我車開回去,我上去找我爸聊點事情?!?
“聊入股的事情?”
“嗯!”
“你等等,”林曉從另一邊上來拉開車門上車,坐進副駕駛:“如果一定要入股,掌控權(quán)一定要握在你手上,我雖然來公司不久,但你爸的管理模式不是一個企業(yè)該有的,耳根子軟,人太好,這不是一個資本家該有的管理手段。”
“如果你不想進來虧錢,就聽我的?!?
“我心里有數(shù),”溫瑾點了點頭:“什么時候開始觀察這些的?”
“一早,公司就像是一個立在高樓大廈中間的茅草屋,外面漏雨,中間漏風(fēng),你接手,必然要大換血。”
“律師來了,我先上去?!?
“溫瑾,”林曉突然喊住她,有些好奇:“前面跟你說了那么多次,你都不松口,這一次,為什么?”
“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糾結(jié)的事情沒意義,我現(xiàn)在,只想做兩件事情?!?
“哪兩件?”
“搞錢,報仇。”
林曉目光旖旎,凝著溫瑾,沉重又認真:“我?guī)湍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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