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一個正魔不兩立,你不說,我也明白,有些人知道我的位置,所以你才會如此準(zhǔn)確找到我,不過,也無妨,就算你們找到我又如何呢?”
“殺你……”兌天王的回答很是干脆。
聞,東陽呵呵一笑,道:“光明圣教不是先要度化他人,讓人棄惡從善,回頭是岸嗎?閣下現(xiàn)在怎么開口就是殺人,卻不給他人改過的機(jī)會,這豈不是有違光明圣教之宗旨,難道貴教要改變宗旨,以殺止殺了嗎?”
“哼……光明不度不可度之人,你魔性難改,已經(jīng)沒有度化之必要,只有以絕后患,才是蒼生之福!”
“哈……閣下此差矣,貴教一直都宣稱圣光能滌蕩眾生身上之業(yè)障,又如何不能洗凈吾一人身上之罪惡呢?吾之罪惡,不知是貴教不能度,還是不愿度!”
“不能度……”兌天王的回答依舊是很干脆,都不用狡辯了。
東陽幽幽一嘆,道:“看來吾之罪惡,真的是再難回頭,既然連光明世尊這樣的高人,都不能度吾之罪惡,那看來我要在妖魔之路上繼續(xù)前行了!”
“你已沒有再次為禍?zhǔn)篱g的機(jī)會了!”
兌天王冷哼一聲,五指猛地一握,這個房間就轟然爆碎,同時,東陽的身體也無聲中破碎,隨著這個房間一同化為碎屑。
“妖魔蒼木,終于死了!”看到空中的情況,地上的眾人頓時是歡欣鼓舞,笑聲此起彼伏,仿佛是過節(jié)一樣。
但兌天王的神色卻很難看,盡管蒼木的身體就在他眼前破碎,但那破碎的并非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張紙,一張畫著如符咒一樣花紋的紙張。
“該死,上當(dāng)了!”
就在東陽隨著那個房間一同粉碎之時,城外的花心語三人頓時色變,這倒不是因為蒼木死了,而是在他們感應(yīng)之中,眼前的名山城內(nèi)竟然出現(xiàn)了大量的天孤星,且散落在城中各個地方。
“怎么會?”
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從身份玉牌中得到的訊息,可他們又仔細(xì)查探一下后,結(jié)果并沒有錯,名山城內(nèi)真的出現(xiàn)了大量的天孤星,根本無法分辨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難道他在城內(nèi)弄出了大量的身外化身?”
“不可能……修行者想要祭練身外化身雖然不難,但每一個身外化身都代表著一種大道,蒼木再強(qiáng),也不可能弄出這么多的身外化身,肯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復(fù)制了自身的氣息,散落在城中各處!”
“這才是他三天來不斷在城內(nèi)亂逛的真正原因,他早已想到有人會為光明教提供消息!”
“剛才出現(xiàn)在兌天王面前的那個蒼木是假的,但他是如何以假亂真的?”
“地之禁……”
聽到冷弦月的話,花心語和三不亂頓時沉默下來,他們雖然不了解地之禁,但那畢竟是天禁宗的三大絕學(xué)之一,以真元凝結(jié)禁制再配合一些東西,這樣的地之禁,弄出一個帶有自身靈魂、真元?dú)庀⒌奶摷俅嬖谝膊凰闶鞘裁措y事。
與此同時,在城中的一家普通小酒館內(nèi),一男一女正相對而坐,本是在說笑的他們,臉色也齊齊一變,因為他們也感應(yīng)到城中莫名出現(xiàn)了大量的天孤星。
可就在二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的時候,一個淡淡的笑聲就突然傳來:“兩位介不介意請在下喝一杯呢?”
話音落,一個樣貌普通的青年就來到了他們桌前,且不由分說的就坐了下來。
“天孤星蒼木……”
“哈……天殺星邪風(fēng)、天平星魅心,兩位好久不見了!”東陽說著,就自顧自暇的為自己斟滿一杯酒,毫無顧忌的一口飲下。
天平星魅心咯咯一笑,道:“閣下果真是好手段啊,竟然還有如此瞞天過海之能!”
“小意思……倒是讓兩位見笑了!”
天殺星邪風(fēng)陰笑道:“蒼木,你敢主動來此,就不怕我們將你的身份暴露出去?”
“無妨……現(xiàn)在城內(nèi)這么多的天孤星,誰又知道那個是真,那個是假呢?”
聞,邪風(fēng)和魅心的眼神均是一動,不等他們說話,東陽就再次開口道:“在下不請自來,以兩位之睿智,想必已經(jīng)知道在下的來意了吧?”
“你以為是我們將你的位置訊息通知了光明教?”
東陽掃視一眼二人,突然一笑,道:“怎么會呢?兩位和在下好歹也同為三十六天罡中人,又豈能會做出此等卑鄙之事呢,兩位的人品,在下還是信得過的,你們不用多心,我來只是單純的陪二位喝一杯,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