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黃省長您是同意咯?”
周鴻途見黃秉義贊嘆自己的決定,頓時面露喜色。
黃秉義白了周鴻途一眼,拿右手的食指敲擊桌面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個辦法有利有弊,你不能只考慮有利的一面,而忽視了有弊的一面?!?
“哦?”周鴻途疑惑地看著黃秉義,“這里面有什么弊?”
黃秉義嚴肅起來,說道:“你有沒有考慮過,萬一那幕后黑手在h國也有勢力,讓人在h國暗殺你呢?他不敢在咱們?nèi)A國動手,可不代表不敢在國外動手?!?
聽了黃秉義的擔憂,周鴻途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黃省長也太小看我了,這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我能不考慮進去嗎?安全問題我早考慮過了,那大星集團的高層與我關(guān)系匪淺,大星集團又是h國排名前三的跨國企業(yè),到時候我讓她暗中派些他們h國的保鏢保護我,安全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嗯,既然這些你都考慮進去了,那我也不再多說什么,你去寫申請吧,我來批復(fù),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周鴻途笑著起身打算離開,不過想起他的秘書嚴冬,周鴻途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表情嚴肅的對黃秉義問道:“黃省長,對于你的秘書嚴冬,你了解多少?”
黃秉義沒想到周鴻途會突然這么問自己,頓時一愣,詫異地說:“怎么突然說起嚴冬來了?”
當即,周鴻途便將剛才在休息室與嚴冬的對話向黃秉義匯報了一遍。
“我覺得這個嚴冬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牢靠,小心駛得萬年船,他跟在你身邊也有些年了,是時候放他下去鍛煉了,也許他等這天也等了很久了?!?
黃秉義輕輕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著周鴻途,苦笑道:“知道我這些年為什么一直把嚴冬帶在身邊嗎?”
周鴻途迷茫的搖頭。
黃秉義道:“嚴冬的父親名叫嚴九山,跟我是戰(zhàn)友,當年他有恩于我,前些年他得了癌癥,臨終前托孤給我,讓我?guī)兔φ湛磭蓝?
“明白了!”周鴻途點點頭,感慨道:“我就說黃省長這么謹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讓嚴冬這樣的人一直待在身邊,原來是有這層關(guān)系?。 ?
頓了頓,周鴻途繼續(xù)說道:“黃省長,你這些年也算是對嚴冬照顧有加了,現(xiàn)在把他下放到某個地級市去鍛煉一下,也不算是‘發(fā)配’吧?這樣其實對嚴冬的仕途也有幫助?!?
黃秉義想了想,欣慰地笑了起來,看著周鴻途夸贊道:“你小子不錯啊,現(xiàn)在都可以幫我解決潛在的威脅了,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的,你說的沒錯,一直把嚴冬留在身邊也不是個事,也是時候放他走了……”
……
周鴻途離開黃秉義的辦公室以后,原本打算直接回市政府的,但想起剛才在樓下碰見寧子伊,周鴻途腳步放緩,低頭思考片刻,還是給寧子伊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寧子伊給接通,她在電話那頭語氣清冷地喂了一聲。
“寧老師,你在辦公室嗎?”
周鴻途沒有再稱呼寧子伊為‘子伊’,這倒是讓寧子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繼續(xù)冷聲道:“剛回辦公室,你有什么事嗎?”
“在辦公室等著我,我馬上過去找你!”
“誒,你別……”
不等寧子伊阻止,周鴻途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