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沖在最前面,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況之后,呆滯了。
就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令青云都震驚了,狐貍眼瞪大成了圓形。
姜月的內(nèi)衣、內(nèi)褲,花花綠綠的款式各異,被龐大的巨蛇圈在中間,團(tuán)成了抹布般的一坨,而大蛇的腦袋上,還戴著一個粉色的蕾絲胸罩。
始作俑者毫無察覺,睡得呼呼直響。
姜月的表情一片空白:“哦,冬眠了啊”。
她機(jī)械地轉(zhuǎn)過身:“讓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睡覺了”。
說完就退了出去,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死一般的寂靜。
三秒鐘后,姜月的尖叫從塔樓之中傳出。
“啊啊??!臭蛇,瘋子,變態(tài)啊啊啊啊啊??!——”“睡就睡了,搞我內(nèi)衣算什么,我不要活了我死啦哈哈哈哈哈——”姜月狀若癲狂,就知道允許這家伙進(jìn)家門,他早晚要搞事,沒想到第一波遭殃的竟然是自己的內(nèi)衣。
離得近的獸夫們趕緊七手八腳地抱住了她。
“冷靜啊,寶寶!”“別生氣,等他醒了,我替你打他”。
“他怎么這么變態(tài)?我就不像他那樣”。
“好了好了,你怎么安慰人的,還添油加醋起來了”。
“不行,月兒你怎么忽然間力氣這么大,這樣會弄傷自己”。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姜月平靜下來,眼神失去了光芒:“那碧云之怎么樣了?幼崽院呢?”藍(lán)啟明答道:“云之在你們走后沒幾天就睡了,不過他斷斷續(xù)續(xù)的,偶爾會醒來一下吃東西,不像千刃,撐到現(xiàn)在徹底睡死了,幼崽院現(xiàn)在是賀章嘉在管”。
姜月疲憊地擺了擺手:“睡吧,都睡吧,睡了安生”。
她問道:“不過他在我房間睡了,我住哪?”藍(lán)啟明即答:“和我住”。
“……”令青云立刻跳出來:“憑什么,為什么不是和我?。俊卑浊ひ膊粯芬猓骸皩Π?,應(yīng)該和我住”。
澈呲牙:“你們兄弟倆已經(jīng)霸占月兒好幾天了,別做夢”。
年長些的幾位獸夫沒有爭吵起來,但是看彼此的眼神都在飛小刀片。
齊浚哲剛剛加入這個家,看到他們爭寵爭得如此熟練,俊臉上閃過瞬間的茫然。
他該說什么?他該怎么做?思考無果,他只好靜靜地站在一邊不說話。
弱小,可憐,又無助。
但他這樣反而惹人憐愛,姜月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道:“先給俊哲安排下住處吧,我可以輪流去你們房間”。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齊浚哲被安排在了和霍普一層。
不為別的,單純就是他們兩個都是貓科,可以一起帶崽。
好在塔樓的每一層都足夠?qū)挸?,即使分出去一半,也比之前小洋樓里的臥室要大了三倍多。
霍普很是大度地帶著齊浚哲參觀了一下自己的樓層。
然后規(guī)劃了在另一側(cè)分出一半來。
齊浚哲的目光卻落在了霍普床頭,一個丑丑的羊毛氈獅子擺件上。
小玩意兒只有巴掌大,但那上面有濃厚的,月兒的氣息。
姜月嬌軀一震,欲哭無淚。
看來,又要開始新一輪的羊毛氈施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