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她的家人,她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我們擔(dān)心,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報警核實?!蹦酱▏\里咕嚕講了一大堆,就是沒提住宿的事情。
阿姨翻了個白眼,掃了掃手里的雞毛撣子,“不住宿別搗亂,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么女孩?!?
“我這一天天的客人那么多,要是都記住了,腦袋不得爆炸?”
慕虎像早有預(yù)料那般,拽著時鳶先一步出了民宿。
他們躲在墻角偷偷觀察著店內(nèi)兩人的動靜。
這個前臺阿姨就是慕虎的媽媽,他都打點好了。
“奶奶,您再好好想想?!迸峋俺醪徽f話就算了,一開口阿姨直接暴躁了起來。
“出去!不住宿就出去!”她揮舞著雞毛撣子來來回回抽打在男人身上。
奶奶?怎么能叫她奶奶呢,她還這么年輕!
這次,慕川眼疾手快擋在了老板的前面。
手臂被連續(xù)抽了好多下,疼得他倒吸了幾口涼氣,他覺得這次老板一定會給他漲工資。
細(xì)密的雨絲歪歪斜斜飄灑在青灰的檐角,片刻,雨勢漸大。
慕虎急忙拉著時鳶躲到屋檐下,女孩有些擔(dān)心想要給裴景初打電話,最后還是將眼神挪到男人身上。
“打吧?!蹦交⒊榱藦埣埥聿亮瞬翚埩粼陬^發(fā)上的雨水,順便遞給她一張,“你這樣說?!?
電話響起的那刻,裴景初站在民宿門外,任憑雨水打濕他的衣服和頭發(fā)。
本以為又是工作上的電話,可當(dāng)他拿起來看了眼后,所有的煩躁感頓時消失不見。
“喂,鳶鳶,你在哪?我...”裴景初聲音沙啞的厲害。
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狼狽過,千里迢迢趕來就為了找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