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交警隊的處理吧事情限定在普通問題,避免了節(jié)外生枝,安江那邊既然沒深究,陶弘業(yè)匯報時也沒提及車主身份,看來是想把事情冷處理,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裕民緊跟著向邱云斌道:“給那個混賬東西打電話,讓他最近給我安分點!再惹出什么亂子,我打斷他的狗腿?!?
“明白,領(lǐng)導(dǎo)?!鼻裨票蠹泵c頭稱是,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辦公室。
門關(guān)上后,沈裕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
安江果然不是個安分守已的啊,這才上任第一天,就打出了這么一套組合拳,又是敲打基層,又是大搞輿論攻勢,鋒芒畢露,來者不善。
不過,安江想燒火立威,也是意料中事,他沈裕民在津沽經(jīng)營了這么久,還有許明坤給他打的老底子,樹大根深,安江想撼動他,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
只是,想起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沈裕民心頭就是一陣煩躁,這個蠢貨,快四十的人了,怎么還是個廢物,凈會給他添亂!
……
邱云斌的動作很快,離開沈裕民的辦公室后,便先給宣傳部門打了個電話,傳達了沈書記對于事情的關(guān)切,含蓄表達了讓對方暫時壓一壓報道。
等到對方心領(lǐng)神會后,他又撥通了沈超雄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久,才算是接起,對面?zhèn)鱽硪粋€慵懶又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年輕男聲,背景音里記是節(jié)奏強勁的音樂聲,還有男男女女的歡笑聲:“喂,斌哥,啥事???老頭子又有啥指示了嗎?我這正忙著呢?”
邱云斌眉頭緊鎖,強壓著火氣道:“超雄,早上你是不是開車帶著一幫人,在濱海大道上超了安市長的車隊?”
電話那頭的沈超雄愣了下,隨即記不在乎道:“啊,安市長的車隊?我不知道?。【涂吹接休v考斯特,誰注意看牌照。我說那群黑皮狗子怎么咬得這么兇,非得處理,非得罰,鬧了半天,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罰也罰了,扣也扣了,還想咋地?”
“還想咋地?”邱云斌氣不打一處來,耐著性子道:“你說想咋地?領(lǐng)導(dǎo)氣壞了你知道嗎?安市長新官上任,正拿著放大鏡看問題呢,你倒好,往槍口上撞!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性質(zhì)?往小了說是危險駕駛,往大了說是家風(fēng)不正!領(lǐng)導(dǎo)氣壞了,你知道嗎?”
聽到沈裕民生氣,沈超雄的語氣這才收斂了點,但依舊嘟囔道:“至于嗎?芝麻綠豆的小事!”
“細節(jié)決定成敗?。 鄙蛟C窈薏荒艽┻^電話,去敲醒這個不知道給他添了多少麻煩的紈绔子弟的榆木腦袋:“我告訴你,最近老實點,千萬不要再開著那幾輛車到處晃悠,再被安市長碰到了,那就不是扣分罰款這么簡單了!關(guān)鍵時期,千萬別給領(lǐng)導(dǎo)找麻煩!”
“知道了,知道,啰嗦。”沈超雄不耐煩的應(yīng)了幾聲,道:“沒事我掛了啊,哥們兒等著呢?!?
“你……”邱云斌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jīng)掛斷了。
他無奈的放下手機,嘆了口氣,心里對沈裕民生出幾分通情,攤上這么個兒子,真夠糟心的。
但愿,津沽的大好局面,別壞在這個紈绔子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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