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溫觀潮,不止是賞識,彼此之間也有朋友的關(guān)系,算是有點酸腐文人的臭味相投。
陶弘業(yè)很快便離開安江的辦公室,然后將電話給溫觀潮撥了過去。
溫觀潮正好休假在家,一大早就搞了個早酒,喝的有幾分微醺飄飄然,看到電話號碼,不由得愣怔一下,酒意都消散了些。
自從當初的事情后,陶弘業(yè)已經(jīng)許久沒聯(lián)系過他了,沒想到,突然把電話打來。
不過,陶弘業(yè)的電話,自然不能不接,他當即點了根煙,喂了一聲,帶著些醉意道:“陶工,怎么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有何貴干?”
“觀潮,這一大早的你就喝酒了?”陶弘業(yè)眉頭微皺,輕聲道。
“嘿嘿,煙不離手,酒不離口,抽煙喝酒,人生兩大美事。”溫觀潮笑呵呵一聲,拍著肚皮,接著道:“再說了,我現(xiàn)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休假又不想出去玩,喝兩杯才好睡覺讓白日夢不是?”
陶弘業(yè)嘆了口氣,有些不記道:“觀潮,這可不對,你才四十出頭,再這么下去,這輩子可就毀了。”
溫觀潮仰頭哈哈笑道:“秘書長,快別開玩笑了,我就是個小報記者,升斗小民,渾渾噩噩,混吃等死罷了,還能有什么毀不毀的?!?
陶弘業(yè)見狀,當即道:“那離開報社如何?”
“去市府辦?”溫觀潮吐了個眼圈,笑呵呵蹺著二郎腿道:“再等等吧,等秘書長你當了市長,我再過去報道,供你差遣?!?
“觀潮,這次不是我。”陶弘業(yè)搖搖頭,接著賣了個關(guān)子道:“是去給新來的安市長當秘書,你意下如何?”
“安市長?他怎么會點我的將?陶公你又舉薦我了?”溫觀潮一臉不可思議的詢問道。
“如果我說我沒有舉薦你,是安市長親眼發(fā)現(xiàn)的呢?”陶弘業(yè)搖搖頭,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旋即笑道:“觀潮,怎么樣?想不想來挑戰(zhàn)一下自已?如果讓好了,順利轉(zhuǎn)正,能改變自已,也能來幫我,何樂而不為呢?”
溫觀潮聽了,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猶豫再三道:“陶公,您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散漫慣了,只怕是過不慣那種給人端茶倒水伺侯人的活?”
話說完后,他又嬉皮笑臉,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陶弘業(yè)面色一沉,沉聲道:“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歐陽,這次的機會,可能是你人生中最后的機遇!如果抓住,改變命運,錯過了,那就錯過了,追悔終身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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