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不敢讓旁人聽了去,因此挨著寧宴的耳朵,淺淺的呼吸縈繞在寧宴耳邊,他保持著湊過去的姿勢保持了很久。
然后,才慢慢偏過頭,在她眼中瞧見了一抹隱隱的小得意,不由地忍俊不禁,"夠……我們花用"
白卿卿猛點頭,"夠的夠的,不騙你。"
本就是窮家富路,白家只恨不能將家底給白卿卿帶在身上,既然寧宴不讓她多準備,白家能準備的就是銀票銀子金葉子,不占地兒。
再加上白卿卿自己也有積蓄,她帶著感激之心想把寧宴的花用也包攬了,因此雖然她此刻瞧著灰撲撲一個小侍從,可她其實老貴了!
聽她說完,寧宴啼笑皆非,往后退一步以審視的目光上下看了她幾遭,然后點點頭,"嗯,是挺貴的。"
白卿卿忍不住偷笑,寧大人真有眼光。
跟在寧宴身后進了客棧,白卿卿沒想到的是,在外面瞧著破破舊舊勉強為生的地方,進去后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尤其是被人領(lǐng)到了后面,一入后院的門,豁然開朗。
中庭亮堂,景致怡人,當(dāng)中一個小荷花池子養(yǎng)得極好,周圍一圈兒客房并不多,卻錯落有致,這樣的客棧便是宣城也不多見,卻居然開在這種地方。
白卿卿不能理解。
這時一個看著管事模樣的人,恭恭敬敬地過來:"大人,屋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guī)н@位……貴客過去休息"
白卿卿見他看向自己,楞了一下趕緊行禮,行到一半才想起自己這會兒不是姑娘家,硬生生又拗成了侍從的禮節(jié),顯得不倫不類。
她心中懊惱,才出來沒多久怎么就犯下錯處,實在太不應(yīng)該。
寧宴見她垂著腦袋,朝管事示意,"你去忙你的,我?guī)^去。"
管事于是退下,寧宴揪了揪白卿卿腦袋上的發(fā)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