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白卿卿驚奇,她見識是不多,但尋常的常識也是有的,他們進了這家客棧之后,后院全無閑雜人等,客棧管事的更是有求必應,殷勤誠懇的態(tài)度便是知道寧宴的身份也不至于如此。
白卿卿好奇得很,瞧瞧地去問了溫江,溫江沒當一回事地說:"這兒的人與寧宴是舊識,到了這里你就不必擔心什么,都是自己人。"
白卿卿于是對寧宴的欽佩更上一層樓,不愧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無所不能。
知道要在這里停留幾日,白卿卿心情稍稍放松下來,卻也不敢懈怠,抓緊時間將自己的事情跟溫江說了,"晚上用了安息香效用也并不大,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江聞大驚,"這種事怎的不早些說受了驚嚇可大可小,你這無法入眠對身子傷害極大,萬一出了什么事……"
他一邊說一邊立刻給白卿卿診脈,眼里的緊張逐漸疑惑起來,"從脈象上看,似乎并不太嚴重你這幾日確實全然無法入眠"
白卿卿猶豫片刻,還是實話實說,"原本,是如此,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寧大人在的時候就能睡得著,所以這幾日晚上寧大人都會來我屋里,可此舉實在不妥,我怎么能用寧大人的休息來換我的所以就想趁著在平洲趕緊將這毛病治了。"
溫江聽得呆住,溫潤謙和的面龐上是木愣愣的錯愕,半晌才回過神,倒吸一口氣,"你說什么他去你屋……不是,你怎么對他如此信任那廝對你……也不是,我的意思是,確實不妥!"
溫江心里翻江倒海,尤其看著面前白卿卿單純無邪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積攢出一肚子想罵寧宴的話。
丫還有沒有點廉恥深更半夜往人小姑娘屋子里跑,也就仗著白卿卿相信他,敬仰他,是臉都不要了。
別說什么他是為了幫白卿卿,這事兒寧宴能有自己一個大夫管用他就愣是憋著不說,偷偷摸摸美其名曰幫忙,溫江氣的臉都要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