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最后還是回去了馬車,寧宴也順勢跟進(jìn)來,隨口問她,"與你弟弟都聊些什么那么高興"
若換做之前,就算他不問,白卿卿也一定會巨細(xì)無靡地告訴他,興致勃勃地纏著他與他說話,眼睛里會閃著亮亮的光彩。
只是今日,白卿卿卻一筆帶過,"沒什么,說了一些家中的事。"
說完她便沒了聲音,坐的也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撩開窗簾讓外面的光線透進(jìn)來,目光定定地往外看,像是在專注地賞景。
這是先前沒有過的,車廂里安安靜靜,只能聽見車轱轆的動靜,寧宴等了一會兒,白卿卿也沒有要主動挨過來的跡象。
后來寧宴回憶起來,好像就是從這一日開始,一切變得與之前都不一樣了。
白卿卿其實很喜歡粘人,她本就是這么個性子,白家樂意嬌慣出來,因此自打白家的事情了結(jié)之后,她與寧宴相處的時候,無意識地會撒嬌,高興不高興都會跟他說。
寧宴雖私下里嘀咕幾句嬌氣,卻還挺樂在其中,尤其喜歡把人逗得氣鼓鼓再去哄,覺得很是有意思,樂此不疲。
可白卿卿不知為何忽然就與他生分起來,其實也并算不上生疏,說話舉動都十分守禮,客客氣氣,規(guī)規(guī)矩矩,挑不出什么錯,只不過是嬌氣的一面不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寧宴眉頭越皺越深,哪兒哪兒都不對勁,眼瞅著宣城近在眼前,他總算琢磨出了個可能的原因,將人堵在落腳之處的屋子里。
白卿卿出不了門疑惑地看他,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她慢慢讓開,將寧宴讓了進(jìn)來。
"寧大人可是找我有事溫大哥同我說了明日傍晚興許就能到宣城,可是還有什么要囑咐我的"
白卿卿摸了摸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溫水恭恭敬敬地遞過去,然后端正地坐在那里等他說話。
寧宴看都沒看那杯水,單刀直入:"你這幾日在使什么性子,就因為我說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