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禁錮自己太久,除了被人下藥那晚,他一向恪守自己,淡漠冷情。是不是長期的克制,被延遲的沖動兇猛地反噬,似乎,要將他的理智吞沒。
他極力保持著冷靜,抽出自己胳膊時,發(fā)現(xiàn)胳膊被她長時間壓得酸麻僵硬,幾乎動不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把她的腳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走進(jìn)浴室,打開冷水,他不斷地沖刷著自己。
閉上眼睛,慢慢地平息體內(nèi)的異樣,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
直到電話響起。
他從冷水中走出來,全身還帶著濕氣,拿起浴巾隨便裹上,怕吵到喬然睡覺,他趕緊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沈秀韻尖銳驚詫的聲音。
"辰夜啊,我聽曉曉說安云熙懷了你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啊。"
左辰夜深深皺眉,將電話拿離耳朵遠(yuǎn)一些,太呱噪。
"是。"
他沒有否認(rèn)。
這一刻,剛才冷水都澆不滅的火熱陡然熄滅。他在想什么他一向是負(fù)責(zé)任的人,恪守自己,安云熙救了他的命,犧牲自己清白,現(xiàn)在還懷上他的孩子。他怎能讓她一人承擔(dān),面對輿論
可不知為什么,面對安云熙,他始終找不到那種感覺。
很難想象自己那么美好的初次回憶是和安云熙。
面對安云熙,他也沒有那種沖動。
且不管喬然接近他是什么目的,也不管喬然是不是有意誘惑他,他終究要對安云熙負(fù)責(zé),豈能再和喬然牽扯不清
他一拖再拖,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拖。
是時候理清這段亂麻。
他沉默良久,沈秀韻起先不敢開口,過半響才試探。
"辰夜啊,我們左家本來就和安云熙有婚約,她懷孕這可是好事。你趕緊和喬然撇清關(guān)系,離婚手續(xù)辦一下,也就掩蓋過去了。如果讓夏家知道你和喬然領(lǐng)證,我們左家被人詬病,就被動了。"
他聽得不耐煩,直接打斷,"過一周,我會和奶奶解釋清楚。這段婚姻,也會盡快結(jié)束。"
眼下喬然生病了,先讓她把病養(yǎng)好再說。
"好好。"
還要等一周!
沈秀韻不敢逼得太緊,怕有反作用,"到時候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談,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你奶奶也是通情達(dá)理的人,左家有后,她走前也算是心愿圓滿。"
"知道了。"
左辰夜冷冷的掛斷電話,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扔在一邊。
他穿上睡衣,走上前摸了摸喬然額頭,依舊很燙。
他伸手探入她頸后,并沒出汗。
他離開她后,她似乎很冷,整個人又縮成一團,時不時顫抖,像是高熱抽搐。
他又給她換了一塊退熱冰袋。
最終看不下去,他跨上床將一直打冷顫的她抱入懷里。
感覺到溫暖,喬然不再顫抖,她像柔軟的貓咪般蜷縮在他懷里。好舒服,讓她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
就好像。
可以給她安全。
她沉沉睡了過去。
左辰夜嘆了口氣,該拿她怎么辦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