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罪床鋪硬的跟鐵板一樣,被子一股霉味,衛(wèi)生間簡陋得轉(zhuǎn)身都困難,也沒法用熱水洗澡。"
左曉曉滿腹委屈,大聲抱怨。
"別說了。"
沈秀韻用力拉了拉左曉曉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左曉曉榆木腦袋,沒懂沈秀韻的暗示,"哥哥,安云熙的事情我知道了以后,我也很震驚,她平時對我那么好,我哪會往不好的方面想?,F(xiàn)在我想想,她的確是不正常,她在軍區(qū)醫(yī)院的時候,有一回我給她送吃的,正好看見閆軍也在她的房間里。當時我也沒細想,畢竟她的隨身尉官,跟在她身邊,無可厚非?。?
誰知道他們兩人竟有奸情,出了這事,我也想不到啊。"
左辰夜忍住不語,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現(xiàn)在倒也省心了。安云熙的丑事曝光,咱們及時認清了她,她也被喬然推下樓流產(chǎn)了,算是罪有應得,正好咱們左家也不用對她負責了。也不知道安云熙和喬然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總之,那是她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看她們兩個,半斤八兩,都是放蕩不要臉的女人,互相撕咬,也不奇怪,倒是給我們解決了不少麻煩。哼。"
左曉曉心里本來就有怨氣,在羈押室受罪這么些天,全都拜喬然所賜。聽說喬然失蹤,她也不覺得難過,最好永遠都找不到。這樣,輕彥哥哥就會對喬然死心了。
沈秀韻都快急死了,左曉曉不知道左辰夜已經(jīng)恢復記憶,口無遮攔,胡說八道。
她瞥了一眼左辰夜,他的臉色異常平靜,無波無瀾。
她知道,完蛋了,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別說了,別說了。"
沈秀韻拼命地掐著左曉曉,想要阻止她繼續(xù)口無遮攔。
"你干嘛掐我,好疼呀。"
左曉曉不明所以,反而質(zhì)問沈秀韻,"我說錯什么了我又做錯了什么喬然懷著孽種,我不過是找人推她一把,想讓她流產(chǎn),怎么就罪大惡極了更何況,我也沒得手啊,喬然沒流產(chǎn)啊。而且,喬然訂婚宴當天,不還把安云熙推下樓,害安云熙流產(chǎn)了她就不是罪大惡極我看她是死有余辜!"
完了,沈秀韻兩眼一翻,心底絕望。
"她懷著孽種她罪大惡極她死有余辜"
左辰夜一字一字自齒縫間迸出,幽暗的黑眸,凝視著左曉曉,轉(zhuǎn)瞬不動。
"怎么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有錯嗎"
左曉曉振振有詞。
"都是事實"
左辰夜眼神已然凝結成冰。
"是,喬然破壞我們?nèi)业母星椋?
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啪"
的一聲,左辰夜用盡力氣,甩了左曉曉一耳光。
當場,左曉曉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耳膜嗡鳴,嘴角甚至流下一道鮮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