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在糾結(jié)了,想要徹底杜絕貪腐是不可能的。"韓度見王元吉沉吟不語,就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是被困到死角里面,走不出來了。
王元吉聞抬頭看向先生。
韓度淡淡一笑說道:"你也不看看,這千百年來有人做到杜絕貪腐嗎人性都是充滿私欲和貪婪的,只要這兩個東西沒有消失,你就不可能徹底杜絕貪腐。"
"以前沒有人能做到,那么將來也沒有人做到"王元吉還是不甘心,問了先生一句。
韓度停頓了一下,隨后搖頭笑了起來:"將來的事你只能去問將來的人,反正我是沒有辦法的,不要來問我。"
"好吧......"見先生都這樣說了,王元吉只好將此事放下。
隨后,他好奇問道:"剛才學生進來的時候,見先生似乎很慌啊。先生這是怎么了是學生嚇到先生了嗎"
"哦,這倒不是。"韓度把玩著手上的金表,笑著說道:"你先生我現(xiàn)在的愛好就是玩玩這個東西,可是卻有人接二連三地來搶。看到你來了......"
韓度頓時干笑起來,有些說不下去。
"誰這么大膽啊,連先生的心愛之物都敢搶,不要命了嗎"王元吉立刻義憤填膺地說道:"先生把名字說出來,學生來替你出氣。"
"方孝孺和湯鼎。"說出兩人名字的時候,韓度還有些咬牙切齒。
然后笑瞇瞇地看著王元吉,說道:"你去替我出氣吧。"
"咳咳咳......"王元吉接連咳嗽幾聲,才掩飾住他的尷尬。
方孝孺也是他的先生,他一個做學子的,哪里敢去找方孝孺算賬別看他的內(nèi)閣首輔,方孝孺說句話他都必須聽。
至于湯鼎,內(nèi)閣首輔只能管文官,可管不到勛貴頭上。
"原來是這樣......"王元吉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先生說道:"所以先生也認為學生是來搶你的金表的"
"怎么你不幫先生出氣了"韓度看著王元吉,笑吟吟地調(diào)侃他。
王元吉深吸口氣,搖頭嘆著說道:"那兩位學生都惹不起,先生想要找回公道,還是先生自己去吧。"
"就知道你沒用。"韓度不樂意地冷哼一聲,若是自己能夠找他們算賬,還能夠等到現(xiàn)在
早就打上門去了。
不就是因為自己打不過湯鼎,才眼睜睜看著他把金表搶走的嗎至于方孝孺......韓度一想,算了吧,不就得一點錢嘛。
"這金表學生也聽說過,好像很珍貴啊,很多人有錢都買不到,這東西究竟有什么好"王元吉一臉不解地看著先生手上的金表。
他作為內(nèi)閣首輔,金表鬧出那么大的風波,他當然不會不知道。但是他一直沒有閑暇仔細了解過,只聽說一個金表就要值五六萬貫,還有市無價。
不少人就算是拿著寶鈔,都買不到金表。若是誰手上能夠有一塊的話,一定會遭到周邊的人爭相出價。一般來說,只要此人點頭想要賣,就絕不可能賣不出去。
可是現(xiàn)在王元吉看到先生手里的金表還沒有巴掌大,這么小的東西就算是金疙瘩,那也不值幾萬貫啊。
"你懂什么"韓度得意地看了王元吉一眼,微笑著說道:"我賣的可不是什么金表,我這賣的是情緒價值。"
"情緒價值什么意思,先生能否給學生解惑"王元吉頓時心里一動,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