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我并非嗜殺之人,但玲瓏的行為已經(jīng)觸及了昊陽宗的底線。
即便她庇佑我昊陽宗多年,也不該讓一群忠心為她的弟子去赴死!
我作為宗門的一份子,不得不站出來維護(hù)宗門的尊嚴(yán)與利益?!?
人群中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那些原本憤怒的修士開始動搖。
他們看向宋宇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復(fù)雜與疑惑。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擅自取人性命啊!”
一名女修士站了出來,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與悲憤。
“玲瓏女帝雖有錯,但她畢竟是女帝!
你這樣做,讓我們?nèi)绾谓邮???
宋宇沉默片刻,他理解這些修士的心情。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無法回頭。
“我知道我的行為難以被所有人接受。”
宋宇緩緩說道,“但我問心無愧。我宋宇行事,但求無愧于心,無愧于天地。若你們?nèi)砸椅覉蟪穑译S時奉陪?!?
說完這句話,宋宇轉(zhuǎn)身欲走。
但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緩緩走出人群。
她面容清秀,氣質(zhì)脫俗,正是望月宗的宗主——云熙!
望月宗也受了玲瓏女帝多年的庇佑,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云熙的出現(xiàn),讓原本緊張的氛圍更添了幾分微妙。
她緩步上前,目光在宋宇與周圍修士之間流轉(zhuǎn),最終停在了宋宇身上,眼神中既有審視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宋宇,你所說之事,關(guān)乎重大,僅憑一枚記憶水晶,難以服眾?!?
云熙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她的話語在山谷間回蕩,讓眾人的心緒再次波動起來。
宋宇聞,眉頭微皺,他自然明白云熙的顧慮。
但事已至此,他已無退路。
“云宗主,我知此事難以輕易平息。但請相信,我宋宇并非濫殺無辜之人。玲瓏之死,實乃情非得已,其中曲折,非三兩語所能道盡?!?
云熙輕輕點頭,似乎對宋宇的回答并不意外。
“玲瓏女帝或許真的有錯,但她庇佑我望月宗多年,對于她的死亡,我不能坐視不管。
既然你有你的道理,那我也有我的道理!
今日,我來此不為尋求真相,只為女帝報仇,宋宇,你可有異議?”
宋宇笑了,這云熙還真是恩怨分明。
既然決定了要為玲瓏女帝報仇,她就不會因為任何事所動搖。
“我并無異議,云宗主,出手吧!”
宋宇話音剛落,云熙便手握拂塵沖上來。
云熙的拂塵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帶起陣陣清風(fēng),直逼宋宇面門。
她的動作迅捷而優(yōu)雅,仿佛每一步都蘊含著天地間的韻律。
然而,宋宇并未退避,他身形微動,便輕松躲過了云熙的攻擊,同時反手一掌拍出,掌風(fēng)凌厲,直逼云熙胸口。
兩人交手,頓時山谷內(nèi)風(fēng)聲呼嘯,靈力四溢。
周圍的修士們紛紛后退,生怕被這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波及。
他們屏息凝神,緊盯著場中的戰(zhàn)斗。
“宋宇,你還真是好身手?。 ?
云熙的氣息在一瞬間變得冷冽,出手的拂塵閃爍寒光,寸步不讓!
“云宗主過獎了,若非情勢所迫,我亦不愿與望月宗為敵?!?
宋宇回應(yīng),語氣中既有無奈也有堅決。
兩人你來我往,招式間既見精妙劍意,又含深厚修為。
云熙的拂塵如同游龍出海,時而輕柔纏綿,時而凌厲如刀,將天地間的靈氣凝聚于一塵之間,向宋宇發(fā)起一次次猛烈的攻勢。
而宋宇則身形靈動,步法玄妙,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
“云宗主,你我皆是修行之人,應(yīng)知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玲瓏女帝之事,其中曲折復(fù)雜,非你我所能全然明了?!?
宋宇沉聲說道,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云熙聞,動作微滯,隨即冷哼一聲。
“尊嚴(yán)?你殺了玲瓏女帝,還談什么尊嚴(yán)?今日我若不能為她討回公道,又有何顏面面對望月宗眾人?”
“公道自在人心,云宗主又何必執(zhí)著于表象?玲瓏女帝之死,我雖難辭其咎,但其中隱情,你已經(jīng)知曉,又何必執(zhí)著?”
宋宇語氣誠懇,試圖說服云熙。
然而,云熙卻已不愿再聽,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玲瓏女帝報仇。
拂塵再度揮出,化作漫天光影,將宋宇籠罩其中。
宋宇不敢大意,全身靈力涌動,身形如電,在光影中穿梭閃避。
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許久,山谷內(nèi)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強(qiáng)烈,仿佛連天地都為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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