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啊?我還以為你們要走了呢,我今早剛看見天上閃過飛著的修士呢,那不是來接替你們的人?”
老人放下茶壺,坐在旁邊的木凳上,抽出旱煙桿敲了兩下,疑惑道。
“哦?那可能是其他宗門的修士吧?!彼斡畹鼗卮?,心中卻有些疑惑。
他和幽蘭一直在調(diào)查離情山的魔物,卻并未聽說有其他修士前來支援。
“嗯,或許是吧?!崩先它c(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不過,你們這些修士來來往往的,最近確實(shí)多了不少。
對了,你們要不要嘗嘗我新采的茶葉?這可是今年第一批新茶,味道絕對不一般?!?
宋宇和幽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好奇。
幽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那就麻煩您了,我們也想嘗嘗這離情山的新茶。”
老人笑著起身,走進(jìn)茶攤后面的小屋,不一會兒便端出一壺?zé)釟怛v騰的茶水和幾個(gè)干凈的茶杯。
他小心翼翼地為宋宇和幽蘭斟滿茶杯,一股清香頓時(shí)彌漫開來。
“這茶確實(shí)不錯(cuò)?!?
宋宇輕輕抿了一口,贊許道。
“那是當(dāng)然,這可是我親自上山采的?!?
老人自豪地說道:“你們這些修士啊,雖然來去匆匆,但對茶還是挺有眼光的?!?
幽蘭笑了笑,問道:“老人家,您在這離情山住了多久了?”
“哎喲,這可說來話長了?!崩先藝@了口氣,“我年輕的時(shí)候就在這山里生活,如今已經(jīng)幾十年了。這山里的變化,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哦?那您有沒有聽說過山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宋宇試探性地問道。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說道:“要說奇怪的事情,倒也不是沒有。最近山里時(shí)常有奇怪的響動,有時(shí)候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光芒。不過,我這把老骨頭,也懶得去探究了?!?
宋宇放下茶杯,笑道:“多謝您的款待?!?
“哎喲,你們這些修士就是太客氣了,你們付了錢,我給你們茶水喝,談得上什么款待不款待的。”
老人笑著起身送宋宇和幽蘭離開。
兩人走在幽靜的山路上,幽蘭實(shí)在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你為什么要特意來一趟山腳的茶攤?”
宋宇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總覺得王二牛今天上山不太對勁?!?
“那有什么不對勁的,他昨晚不是和翠花吵架了嗎?說是拿了銀子要幫助恩人,今天上山肯定也是為了這事兒唄?!?
自從離情山里有魔物后,獵人上山打獵的危險(xiǎn)度也提高了不少。
王二牛今天上山也說得過去。
“你有沒有覺得王二牛身上的魔氣變得濃了?”
宋宇忽然岔開話題,若有所思道:“他下了離情山,身上的魔氣卻更濃了。”
幽蘭皺眉道:“可能是因?yàn)樗ε铝税?,如果他沾染了魔氣,又心生恐懼的話,魔氣會侵蝕他的身體,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宋宇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不,不僅僅是害怕那么簡單。魔氣的濃烈程度,似乎與他內(nèi)心的恐懼并不成正比。
而且,他今天的態(tài)度也有些奇怪,似乎在隱瞞著什么?!?
幽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道:“或許我們應(yīng)該暗中跟隨他,看看他究竟要去哪里,做些什么?!?
宋宇搖頭。
“不能跟上去,以免打草驚蛇,你我還是先回去吧?!?
翠花已經(jīng)做好飯了,正坐在屋里等著他們回來。
“快來吃飯吧?!?
看見兩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翠花立刻站起來,兩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神色忐忑道:“飯菜快涼了?!?
幽蘭對她忽然顯得很卑微的態(tài)度不解,但宋宇都沒說什么,她也沒問,便坐下吃飯。
飯后,宋宇提出要去外面走走。
幽蘭自然與他同行,兩人在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村里人看見他倆,神色頗為不自然,連對視一眼都偷偷摸摸的,更別提上前和他們搭話了。
幽蘭倒是習(xí)慣了旁人對她滿懷敬畏,宋宇則是有些不習(xí)慣。
因?yàn)榇迕駛兛此麄兊难凵窭铮謶诌h(yuǎn)遠(yuǎn)大于尊敬。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宇皺著眉頭,低聲對幽蘭說道。
幽蘭也是一臉困惑,搖了搖頭,“這我哪里知道?而且他們畏懼我們不是挺好嗎?免得覺得我們好接近,從而惹麻煩?!?
兩人繼續(xù)在村子里走著,試圖從村民們的竊竊私語中捕捉到一些線索。
然而,每當(dāng)他們靠近,村民們便立刻閉口不,甚至有人匆匆離開,似乎在躲避他們。
“看來……翠花說的可能是真的,先前的修行者給這群村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宋宇沉思著說。
回到住處,宋宇和幽蘭發(fā)現(xiàn)王二牛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院子里發(fā)呆。
看到他們回來,王二牛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
“你們回來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宋宇發(fā)現(xiàn)王二牛身上的魔氣淡了。
“今天沒打到獵物嗎?”
宋宇問道。
王二牛搖了搖頭:“山上的獵物越來越少,不好打了,我在想著要不要和翠花搬家,去其他地方生活了。”
宋宇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若是離情山的魔物一直沒法處理的話,他們可能真得搬家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