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若是沒什么事的話,也去歇了吧。我再把今日上報的醫(yī)檔看一看。這個疫癥,目前沒有特效藥,但我們下發(fā)了幾種不同的方劑,總有優(yōu)劣??蓳衿鋬?yōu),再尋方向……"
她說得認(rèn)真,提到疫情,眼睛里仿佛有光。
其實,她才是磨破鞋底,每日睡兩三個時辰的人。
趙胤不動聲色地看她片刻,身子突然前傾,趁時雍不注意就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捏在掌心里,揉搓一下,似乎仍不能解心中之意,順勢一拉便將她拽入懷里,一不發(fā)地緊緊摟住。
"喂~"
時雍驚懼,條件反射地推拒。
"防疫章程……"
"我洗手了。"
"可是……"
"熏蒸了。"
"趙胤!"
"也戴口罩了,還穿了罩袍。"
不輕不重地說著,他雙臂再次緊了緊。
"別動。"
"……"
時雍僵硬地站著,不知道能說什么。
這雞犬不寧的幾天里,兩個人各自忙碌,偶爾碰頭,但都保持著防疫要求的"三尺距離",更沒有身體的接觸,時雍每每看到趙胤,他那張臉也多是嚴(yán)肅冷峻,沒有波瀾也無溫情。
因此,她并不能確定他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這樣動情。
難不成是……想那事了
她知道男人與女人生理上的不同,在夫妻之事上,男人遠(yuǎn)比女人更為熱衷。往常趙胤能守二十多年,那是因為沒有開葷也無經(jīng)歷,大體也少了些體會,因此不太急切??扇缃癫煌?新婚三日,兩人耳鬢廝磨極盡折騰之能事,難免產(chǎn)生遐思……
念及此,時雍心臟怦怦直跳,清了清嗓子,覺得口干舌燥。
"侯爺,疫情當(dāng)前,不太合適。"
趙胤垂目,"什么"
時雍哪能說得出來,眼睫亂顫,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說什么"
趙胤隱在口罩里的嘴,在時雍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揚,然后裹了裹她的腰身,用力一抱,再執(zhí)起她的手來。
"只是這樣。"
是她多想了時雍臉頰微熱,看著趙胤挺拔的脊背,被動地隨了他的腳步往前走。
"做什么去"
"洗手。"
"……"
何苦來著
就為了抱這兩秒,又要重新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