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太短了。
這么短的距離,陳沙若是直接出手,他又得逃,只能期望于王載象真的會被自己的條件打動……
龐圣看了王載象一眼,心道:"他沒理由不動心,這金身之后的破碎秘密,是任何一個修行人都不可視若無睹的。"
如果說一個月前,龐圣只想獨占這份秘密,那么現(xiàn)在是被迫的接受了現(xiàn)實,只憑他一個人,是沒辦法在陳沙手里保住這個金身的,只能再拉一個盟友進來。
而天下間,現(xiàn)在能有資格和陳沙對話的,除他之外,便只剩下元如畫和王載象了。
元如畫太強。
如果去找這人,恐怕是羊入虎口,因此王載象是最好的人選。
此時。
王載象正在打量著陳沙。
陳沙也在端詳著這位曾經(jīng)坐上過一段時間天下第一寶座的老人。
他穿的簡單,褐色衣衫下的身子有些單薄,一根木簪束著花白長發(fā),清癯面容上,五官平凡,但是一雙眸光,卻是深如淵海,又透著無盡的溫潤。
兩人只目光對視,陳沙就能夠在心靈精神層次,感受到這個老人的強大。
松花園門口。
微風吹過幾人的發(fā)梢。
王載象眸光始終不離開陳沙的面容,平靜眸光閃動:
"自多年前我與尊父一見之后,已有幾十年時間了,沒想到物是人非之后,小友風采,不在尊父之下。"
陳沙淡淡道:"閑話毋說,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要與龐圣一起對付我"
龐圣神情沉凝下來,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冷漠。
不而喻。
豈料,緊接下來王載象說的話,卻讓他驚恐轉(zhuǎn)頭。
"兩位的恩怨,老夫也聽說了來龍去脈,這魔圣龍在田為陳宗主所敗,按理來說,其金身,確實是他的戰(zhàn)利品……"
王載象悠悠轉(zhuǎn)頭,負手看向了龐圣道:
"龐先生,最好還是將金身還給陳宗主,如此,老夫或可擔保你一條性命。"
什么
讓他還給陳沙!
龐圣臉色難看,見鬼一樣看著王載象:
"本座說的不夠清楚嗎,只要你幫忙,這金身秘密,我可與你共……"
王載象不對金身動心,怎么可能
王載象神色平靜,道:"老夫此生位極人臣,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想坐那至尊的位子,何必只做一個宰相,同理,那天下第一的位子,一直都不是老夫的追求。對于讀書人而,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因此,這金身既不屬于你,何來與老夫共享之理。"
就連陳沙都有幾分詫異的看向了這王載象。
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以一敵二的打算。
不想這老頭,竟是站在了他的一邊。
"虛偽!"
龐圣大喝一聲,再不報什么幻想,腳下一踏,便要再度逃竄而去。
"你這種讀書人最虛偽,既不愿相助,那本座走也!"
王載象見狀,幽幽一嘆:"身外之物,何以貴過命乎"
他既然敢開口擔保,那只要龐圣把金身交出來,他就有底氣救下龐圣的性命,可他既然一意孤行,也不愿放手……
那就是更逼的他要幫陳沙拿回自己的東西了。
吁!
這位天下第二吁出一口氣,這繡口一吐,便仿佛吐出了詩書錦繡,壯闊山河,文人墨客,家國天下……
堪稱一氣化山河。
轟!
無比龐然的重量,直接在龐圣頭頂?shù)拇髿饫镄纬闪艘蛔鶡o形巨山,壓在了他的身上。
"王老二??!"
龐圣當即如背泰山,無法行走,臉色漲紅,額頭青筋畢露:"你,竟然……"
轟!
而就在同時,他踏步的時候,陳沙跟王載象出手的速度一般無二,已然在原地扯出一道音爆聲來,一拳砸向了這逃了一月時間的龐圣身上。
這一個剎那,陳沙也對王載象這一氣吐出偌大的氣象,化為無形重山的手段吃驚不已,真?zhèn)€似燕赤眉說的一樣,這老兒的武功一點都不像是武功。
"等等,金身我愿交出……"
而龐圣被王載象一口氣壓住,感受著剎那之間的拳力壓身,幾乎本能的大吼而出,就要告饒。
若非是他貪,并認為王載象也跟他一樣貪,斷不至于走到這樣的絕境。
被兩大高手合力圍攻。
"晚了!"
伴隨著陳沙冷厲的語氣,一拳徑直砸在了龐圣身上,打穿了對方的軀體。
龐圣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拳頭手臂,再看看被他夾在腰間的金身,砰然落地,砸的大地震蕩,感受著生機飛快消失,臨死前慘然說道:
"財帛動人心,當真不假……"
一語落罷,頭顱歪了下去,徹底斃命。
一眾松花園門口的王家人,失神的看向了這位天下第三人,就此喪命。
鐺。
陳沙一腳踩起龍在田的身軀,轉(zhuǎn)而意外的對王載象道:"沒想到,你會幫我。"
王載象平靜笑道:"你小看了老夫的操守,也小看了老夫和你父親的交情。"
陳沙心中一動。
聽對方話語,似乎跟自己老爹的關系,不止一般的朋友交情。
當即,他便要趁這個機會了解他父親陳參玄意外去世,這老頭是否知道些什么。
突然。
陳沙感受到到一股遙遠之外的自己的幾道真氣,猛烈地消耗掉了,當即色變:
"宙光碎片投影,道一山"
有人在他追殺龐圣的時候,上了道一山作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