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梅,這位是.....
剛坐到副駕駛,肩膀上突然多了只男人的手,而且這只手,帶著個白手套。
我問梅梅,她不說話,于是我慢慢向后扭頭。
后排坐著三個男的,搭我肩膀的是中間那男的,模樣三十歲出頭,平頭發(fā)型,面容削瘦,五官立體,左耳上打了耳釘,穿了身長風(fēng)衣,有點帥。
他嘴里嚼著口香糖,看著我笑道:兄弟你好,我是任曉志。
梅梅小腿一直在輕微顫抖,顯然是很害怕。
我也面如死灰,這人我聽說過。
任曉志,四平幫老大,是在東北真正走h(yuǎn)ei道的,他可以說是四平幫歷年來上位最快,最年輕的老大。
他外號黑手志,傳聞這人有根手指小時候受過傷,所以一根手指從小到大都是黑色的。
后排另外兩個平頭男一臉冷漠,只是盯著我不說話,這兩平頭男的眼神看的我心里發(fā)毛,
任....任....老大,你是找我
哦你認(rèn)識我
這是真正的東北hei幫,我心里突突跳!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說:認(rèn)識,四平幫最年輕的老大黑手志,
哈哈哈!兄弟你知道的還不少。
你兩下車吧,把她也帶下去。
兩平頭男點頭。
他們下車?yán)_主駕門,其中一人一把薅住梅梅頭發(fā)!拽著頭發(fā)往外拉!
梅梅尖叫著大聲喊: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不收貨了!
媽的,你們就不能對女孩子文明點!趕快松手,把人請出去!
知道了老大!
這人馬上松手,對梅梅伸手說:老大要和人單獨談話,姑娘,請你下車。
梅梅扭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她那眼神好像是想告訴我:你完了,自求多福吧,我走了。
砰的關(guān)上門!車?yán)锞褪N覀儍伞?
四平幫主業(yè)務(wù)是干一線挖窖藏,有時也會挖古墓,以前都叫這伙人叫宰花。
除了四平幫,國內(nèi)還有江蘇幫和江西幫,傳聞幾年前,年輕的任曉志上任后,江蘇幫和江西幫,沒一個人敢越過淮河分界線北上。四平幫內(nèi)一些上歲數(shù)的老人,都對年輕的黑手志很服氣。
我之前純粹是口嗨亂說的,沒想到人真找上我了!如果這人要我的西夏貨,我根本不敢開口說錢!
呵呵,項兄弟,我調(diào)查過你,都是老鄉(xiāng),現(xiàn)在這里就咱們兩個人,你不用那么緊張。
抽一顆這可是咱們東北的特產(chǎn)煙太陽島,外地買不到的。
我小心翼翼接過來,伸手摸打火機。
他突然伸手過來幫我點火。
我趕忙捂住。
我身份不高,怎么敢讓四平幫老大幫我點煙。
呼.....
任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兒,直說吧。
哈哈,兄弟痛快,那我直說了!
我要你手上的那批西夏貨,至于價格,給你這個數(shù),他比了個一。
我心虛問:一百萬
我知道這批貨能值幾百萬。
他笑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說道:不是,你猜錯了,我給你一塊錢。
一塊錢!
我深呼吸,心想你直說搶劫就行了!
他嘴里不斷嚼著口香糖,說道:你聽完在決定,不是嚇唬你,事關(guān)你們幾個的性命。
臉上笑容消失不見,他一臉凝重說:消息是剛才那個小姑娘走漏的(梅梅),這里是南方人地盤,江西幫的人,今天晚上過了十二點就會到這里找你們。
他掏出衛(wèi)生紙,低頭吐掉嘴里的口香糖說道:江西佬一向下手狠,喜歡砍人手腳,女的他們也不放過,那小姑娘要是敢一個人拉著貨在路上跑,她會死的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