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曜臉上不羈的笑意瞬時一僵,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我不明白許小姐的意思?”
許南熙清澈的眼眸眨了眨,臉上保持著微笑,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便多出了一份生冷。
“我那天在你的車上聞到了和襲擊我那頭狗一樣的氣味。應(yīng)該是祁先生帶你的愛狗出門玩的時候留下的,既然是受訓(xùn)練過的寵物,應(yīng)該不會傷害主人?!?
那只偷襲許南熙的狗的確是祁司曜從海外帶回來的,他養(yǎng)了五年,特別聽話。
他詫異的是居然被許南熙撕破了。
這丫頭比他想象中漂亮,聰明,有趣!
祁司曜目光挑起,邪魅的一笑像只會勾人的妖孽,“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的,那你為什么還要出來?還不是對我有意思!”
他語氣篤定,胸有成竹地看著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哪個女人見了他會不心動。
許南熙眸色冷淡道,“再怎么說,你也是因?yàn)槲也攀軅模依響?yīng)負(fù)責(zé)醫(yī)療費(fèi),祁夫人對我關(guān)愛有加,我也應(yīng)該禮尚往來的?!?
祁司曜感覺自尊心有些受挫,還以為眼前的女人是被他的美貌折服,原來是為了換她母親的人情才勉強(qiáng)看他演戲。
他堂堂祁大少想不到也有被女人同情的這么一天。
“祁少和我小叔有什么恩怨我不清楚,不過你們之間的事就別牽連我了,想利用我去針對小叔,只會抓破臉皮,只會留下難看的疤。”
既然都戳破了,許南熙覺得那就干脆些把話說清楚。
想用來她刺激陸湛北,她一定不會客氣的。
祁司曜眼眸盯著她看,不說話,氣氛突然就凝固了起來。
他邁開修長的腿走到許南熙的面前,抬手捏住她的柔潤的下頜,垂眸看他,深邃的目光就像在欣賞完美的瓷器,唇角輕勾道,“怎么辦好呢?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呢,南熙妹妹!”
男人低磁的聲音帶著絲絲熱氣傳來,許南熙心跳咯噔一跳,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危險(xiǎn)在靠近。
她嬌柔的身影后躲了躲,她沒遇過這樣的男人,把彼此關(guān)系直白、坦率、不留余地說出來。
祁司曜的眼神好像能吞人,就這么熱情地看著她。
被盯著看久了,許南熙覺得臉上發(fā)熱,避開談的話題,“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轉(zhuǎn)身腳步走得很快。
祁司曜目光看著那抹嬌柔的身影走遠(yuǎn),唇瓣輕張,無聲道,南熙妹妹,我們還會見面的。
許南熙出了醫(yī)院,接到設(shè)計(jì)師的電話問他一些設(shè)計(jì)的問題。
她便趕回了公寓,和設(shè)計(jì)聊了一會,敲定了具體方案,大概半個月就能裝好了。
從公寓出來,許南熙這才留意時間,這個時候是霍家用餐時間,又恰好今天是十五,每個月初一十五奶奶都會和霍家人一起用餐,這是多年來不變的規(guī)矩。
往年她會很期待這一天,還特意鉆進(jìn)廚房炒幾道江月蘭喜歡的小菜,江月蘭沒回都夸手藝好。
現(xiàn)在回去的話,奶奶一定會讓她上桌吃飯的,都和霍家人鬧成這樣了,還要扮和睦同桌吃飯,她覺得沒必要委屈自己,也裝不了一點(diǎn)。
這時手機(jī)響了,許南熙看到備注名‘小叔’,立馬接上電話。
“小叔?!彼穆曇艉苋幔謳е环葜?jǐn)慎。
陸湛北暗沉的聲音傳來,“陳皮一直泡不出味道來,很苦,是不是拿錯了?”